王小天突然不见了踪影,紧跟着韩宸均也失踪了。这让韩照柏和韩照松弟兄两个乱了阵脚。
他们把能派出去的人,全派了出去,把能找的关系,全都找了一遍。几乎将整个西京城全翻了过来,结果却一无所获。
一夜之间,韩照松的头发白了一大片。他向韩照柏埋怨道:“我告诉你了多少次,一定要看好宸均,不要让他出去招惹是非,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弄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韩照柏梗着脖子辩解道:“这事能怨我吗?还不是你给他的那两个保镖惯坏他了。”
韩照松一瞪眼,道:“他们怎么惯着宸均了?”
韩照柏翻了白眼,道:“还能怎么惯?谁家乳臭未干的小子,身边带六级原力成师的保镖?还带两个?有他们两个撑腰,这小子连正常走道都不会了。你去西京学院打听打听,甭管老师还是学生,那个不怕他?”
韩照松不服气,道:“我只是想让宸均不受别人的窝囊气,难道还错了?”
韩照柏道:“他是不受别人的窝囊气了。他净给别人窝囊气受来着。就说眼前这事吧,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他看上一姑娘,若是好好跟人家聊聊,人家能躲着他吗?”
韩照松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些什么?那姑娘什么背景,你知道吗?”
韩照柏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不知道?她不就芙蓉学院的一个女学生吗。据说还是个陪小姐读书的女学生。哼哼,说好听点是陪读,说不好听的,就是个佣人而已。”
“我们宸均看上她,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竟敢拒绝我们宸均,还把他的手脚都给弄脱臼了。这样的人家,不好好教训怎么成?”
韩照松叹了口气,道:“原来到现在,你都不知道那姑娘什么背景?就更别说,后来的王小天是什么背景了,对不对?”
韩照柏一愣,道:“那个王小天能有什么背景。搞他难道不是谢大执政的意思?”
韩照松一拍脑门,“我勒个去!你到底多蠢,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当枪使啊?”
韩照柏一脸懵逼,道:“你不是一贯和谢大执政,穿一条裤子的吗?不是你让我听谢大执政的吗?我帮谢大执政,不就是在帮你吗?怎么你又说,我被他当枪使了呢?”
韩照松怒道:“我跟他关系就算再好,也不能稀里糊涂被他当枪使。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真是个猪脑子!”
韩照松说完,怒冲冲拂袖而去。
韩照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晴不定。过了片刻,一个成熟美艳的妇人,一边抹泪一边悄悄走过来,站在韩照柏面前,低头掉泪面前不说话。
韩照柏抬头,看到美艳妇人哭肿的眼睛,心里本来要发作的无名业火,慢慢消散无踪。他仰面靠在沙发上,两只眼睛望着装修非常奢华的房顶,长长叹了口气。
这个美艳夫人,便是韩宸均的母亲,韩照柏的妻子。当年,她号称西京学院的校花,追求她的人能编一个团。韩照柏对她一见倾心,下足的本钱和精力,追了三年才追到上。
结婚后,韩照柏对她百依百顺,把她宠上了天。她在韩家风光了十几年。
不过,再漂亮的女人,看了十几年也会看厌。更何况韩照柏这样的豪门贵公子,身边最不缺少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美女。韩照柏开始以应酬的名义,在风月之地夜夜笙歌,流连忘返,只留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寂寞难耐。
这时候,一个男人走入了她的生活,慰籍着她寂寞的心扉,让她孤寂的心,重新焕发生机和活力。两人背负着道德的枷锁,和世俗舆论的重压,毅然私通,很快她就珠胎暗结。
久未同房的妻子突然怀孕,韩照柏只要不是傻子,就肯定知道自己被绿了。他立即去查,很快就知道那人是谁。
如果是别人,韩照柏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但那人不行。那人是家族的希望,也是家族的荣耀。
他就是韩家的长子,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议会最年轻的副议长,未来议长的不二人选---韩照松。
被自己的亲哥哥给绿了,为了家族的颜面,为了亲哥哥的政治前途,他只能关起门来解决。一旦这件丑闻爆出去,韩照松完了,他们韩家至少三十年内翻不了身。
不过,韩照柏并没打算,打碎牙齿和血吞,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忍了。弟兄二人在祠堂里,当着父母的面大吵了一通。
最后,在他母亲以死相逼的威胁下,韩照柏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妻子肚子里的胎儿。
因为他们的父母认为,这孩子无论是他的,还是他哥哥韩照松的,都是韩家的后裔,必须留下。
再说了,作为一个整天只会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替有出息的哥哥养个儿子,有什么不可以?他自己的私生子还少吗?
作为对他的补偿,他父亲把应该由他哥哥韩照松继承的财产,拿出三分之一划到他的名下。
他哥哥韩照松,还给他找到一个选区。不久,他就成了风光无限的、议会最年轻的议员。
一门同时出了两名议员,韩家着实为此风光了一阵子。这也体现了韩照松强大的危机公关能力。如此妙笔生花之作,着实让人佩服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