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观澜看千舞说的话自己一句都听不懂,扭头问既白:“老板,她说的什么意思?”
既白敷衍道:“喝醉了,胡言乱语呢?”
观澜岂是这么好敷衍的:“可我听着她说得好像是真事。”
既白觉得让观澜在这听下去危险了,一团乱麻会变成两团乱麻。得把她支开:“你去看看,今天晒的药材,要收进屋子的收进屋子,受了潮就不好了。顺便给千舞熬一碗醒酒汤。你不是想让她明天陪着你去那个峡谷吗?看她醉成这个样子,不给她醒醒酒,明天肯定去不了。”
观澜说:“对,我这就去。”
这边千舞还抓着红叶的衣襟不放:“你知道吗?我一直想问问你,我到底是不是就是一个容器?我和小七、杜千舞、若君没什么区别?我死了,还会有另一个白千舞黄千舞出来,只要魂魄在就可以,是不是?”
晏晏和小均傻傻地看着千舞,突然有点为她难过。
红叶摸着她的头,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不会让你死的。”
千舞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完全没听到红叶的话:“我知道,你会说生和死没什么区别,没有死,哪来的生呢!我不应该这么执着生死,特别是走过了这么多路之后,我更加应该知道生死就是一个循环。可在这个循环之后,我——”她用手指着自己胸口,“属于我的这一世,我能拥有什么呢?”
千舞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哭了起来。
晏晏和小均想上前扶起她,却被红叶制止了:“让她哭吧,她想哭很久了!”
小均说:“可是地上凉啊,着凉了怎么办?”
红叶蹲下身,坐在地上,将千舞揽进怀中,像母亲哄孩子睡觉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千舞的后背。拍着拍着,千舞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