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晓南去了分公司,一天没回来,下午六点多才回来。
回来敲门,没人给他开。
他打谢若巧电话,谢若巧也没接。
他站在门口,脸色蓦地变的恐怖,猛的一下子冲出去,到楼下大厅问谢若巧是不是退房了,前台人员查了后说没有,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于衍跟在他的身后,见他脸色不对劲,也知道他刚刚敲谢若巧的房门,没人应,打她电话,没人接。
他担忧地问:“杜总是担心二小姐出事?”
杜晓南面色很冷,交待一句,“想办法再弄一张房卡来。”又风风火火地上了楼。
他站在谢若巧的门前,不停的打她电话。
随着无数个电话不接,他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他盯着门,眼睛嗜血而通红。
等于衍把房卡拿过来,他接了就刷,门打开,一步冲进去,大声喊:“巧巧!”
谢若巧就靠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个水果盘,正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
男人喊她,她不应。
直到男人冲进来,她这才朝他看了一眼,但什么反应都没有,又继续吃自己的水果,看自己的电视。
杜晓南看到她平平安安地坐在床上,一颗担惊受怕的心落下,同时,一股愤怒又充斥胸膛。
他猛地走过去,一把拿开她手上的水果盘,狠狠往地上一扔,“你在房间里怎么不接电话!”
谢若巧转身不看他,“不想接你电话。”
杜晓南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让自己冲她发火。
她真是该死,她知不知道他刚刚有多害怕她出事!
他瞪着她,见于衍也走了进来,他冲于衍冷冷地说:“出去。”
于衍赶紧走了。
杜晓南解开领带,原本是想往沙发上扔的,可想到什么,往她身上狠狠一扔。
他去洗了把脸,缓冲了一下情绪,这才过来,让她换衣服,去吃饭。
谢若巧只是气他昨晚的行为,但也不会饿自己。
她抿了抿嘴,“我吃过了,你自己去吃吧。”
杜晓南睨着她,冷冷地笑,“很好。”
他开始脱衬衣,脱裤子。
谢若巧看着,瞳孔蓦地瞪大,“你干什么?”
他冷笑,“看不出来?”
她要跑,他上前就按住她,咬牙切齿地说:“把我关在门外,还不接我电话?还一个人去吃饭?”
“好,很好。”
他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把脱下来的衣服狠狠一扔,扯着她的脚把她摁在怀里。
“晚上有你好受的。”
第二天上午,杜晓南也没离开,就跟谢若巧腻在床上,中午吃完饭,下午他去了公司。
他前脚走,后脚谢若巧就收到了她的临时身份证,于是她片刻也没耽搁,忍着酸疼的身子,收拾了行礼,买了机票,飞回南江市了。
晚上杜晓南回去之后,这才知道谢若巧已经走了。
他没用昨天的那个卡刷门,刚进入酒店,前台看到了他,就跟他说了。
昨天发生谢若巧不接他电话的事后,他就委托了前台,让她们帮他看着谢若巧,她若出去,帮他记下,她若回来,也帮他记下来。
他站在那里,平静地听着前台说完,冲她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平静地上楼。
谢若巧没退房,房间一开始是她订的,后来就是杜晓南用自己的身份证订的,他不退房,房间就还留着。
他刷卡进去,四处走了走,确实没她的东西了。
进到卧室,看到床上收拾的整整齐齐,她的行礼箱不在了,她的衣服不在了,她的化妆品等等东西都不在了。
他对着空空荡荡的卧室呵了一声。
他走到床边,往下躺去,似乎还能摸到她的余温,床上还有她的香气。
可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这么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么?
等回去了看怎么收拾她,非要让她十天下不来床。
他脱了鞋子上床,搂着被子,仿佛她还在身边,还在怀里。
是,他承认,这几天晚上,他是索要的频繁了些,也确实没能控制住自己,她几乎夜夜都没睡觉。
可这种事情,能怪他吗?
哪个男人在抱着心爱的女人的时候,能不失控的?
再说了,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他也是头一回品尝女人的味道,还是他渴望那么久的她的味道,简直食髓知味,他觉得,他已经很体谅她了,他没让她白天也受着就不错了。
她还跑!
她跑什么跑,不想做就跟他说。
当然,说了也没用,她不想,他想!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起身,打算下楼吃饭。
谢若巧不在了,他就去喊于衍。
两个人吃了饭回来,杜晓南冲于衍吩咐:“明天去下一城,你随便订,去哪里都行,只要有谢氏集团的分公司,我们就都去一趟。”
于衍说了一声是,回去订票了。
他也知道,二小姐既不在了,那杜总也不会再留在沛城,本来也是因为二小姐在这里,杜总才来这里的。
于衍回屋订票,杜晓南进屋睡觉。
刚进去,手机就响了,不是电话,而是信息。
谢若巧的信息。
“老娘不跟你谈恋爱了,你个疯子,虐待狂,喂不饱的饿狼,让别的女人去满足你!”
杜晓南看着这条信息,嘴角勾起一声冷笑。
呵。
有种回去了当着他的面把这话再说一遍。
他不弄死她才怪。
他没回复,收起手机,进卧室洗澡睡觉。
*
谢若巧回到南江市,只觉得神清气爽,纵然身体还是很酸疼,但心情简直美妙无比。
她回家先好好洗了个澡,又好好地吃了一顿饭,再美美地睡了一觉。
没有杜晓南缠着她,只一夜她的身体就恢复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先吃早餐,再去敲对面的门。
梅姨已经醒了,正陪着珍珠和灰灰吃早餐。
差不多近一个月的相处,梅姨已经跟珍珠和灰灰处的十分融洽,从杜晓南和于衍离开后,她吃饭的时候就把珍珠和灰灰抱了过来,一猫一狗分别一把椅子,像孩子似的陪着她。
门铃声响起,灰灰一下子扭头看了过去。
它在这一个月里已经接受了梅姨的训练,不会随便冲上去咬人。
它盯着门,一下子冲过去,在门口打转。
它不叫,只是转着。
灰灰也要跳下去,被梅姨拦住。
梅姨拍了拍它,它又窝下去。
梅姨踢开椅子,去开门。
门打开,见谢若巧站在外面,她愣了愣,一时没想起来她是谁,毕竟她只见过谢若巧一面,且还是去年的时候。
只觉得面前姑娘的脸挺熟悉,正想着她是谁,灰灰猛的一下子扑上去,拿舌头舔谢若巧的脚,整个人兴奋的不行,两腿蹬起来就要让她抱。
谢若巧笑着将它抱起来。
抱起来后才觉得它好像真的变沉了,吃胖了。
她揉把了一下它的脑袋,它眼睛眯着,似乎极为舒服,又扭头冲屋里汪一声,珍珠立刻蹿出来。
看到谢若巧,欢快地喵一声,跳到她的怀里去了。
谢若巧连忙伸手接住,也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