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还是不买,这个选择题其实很好做,家里有米的还在观望,家里没有米的却不得不去买,一时间泰和祥的门口人头攒动,倒是还有一些眼热的站在粮铺外面嘟囔着万盛米行开业的消息,听得百姓心里直痒痒,最后只能少买一些,希望这些米能支持到万盛米行开业的日子。
对此,泰和祥里的伙计也不以为然,不管你买多少,自己尽管卖就是,这样积少成多,一天倒也卖出不少米去。
此时的晁横也在人群之中,黑着脸的样子很是吓人,心里倒有些暗暗后悔,自己要是不贪图这十万石米,说不定现在卖高价米的就是自己,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回过头时,自己沉声道:“去长寿县衙。”
时不待我,仓库里的米若是再不放出来,这安陆州的生意可全都被沈昱给抢去了,晁横心里急得像是燃烧了一团火似的,等他匆匆赶到长寿县衙时,门口的衙役倒没说县令不在,只是说县令吩咐过,今日身体抱恙,概不见客。
你一句不见客就把自己给打发了,自己平时给你送礼的时候你怎么从来不说这句话?
晁横一时气火攻心,也不管衙役的阻拦,直接便冲了进去。
衙役一看大惊,连忙追了上去,可是有晁家的几个兄弟拦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晁横一直往里冲,当晁横来到县衙的后院时,一眼便看到后院中的大树下,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躺椅上面休息,不是那王鼎又是谁。
“王大人真是好清闲,难道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了吗?”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王鼎的眼睛便慢慢睁了开,看到晁横时,脸上也没有什么异样,慢慢地坐了起来,挥挥手,把追上来的衙役给赶了出去,自己笑眯眯道:“我倒是谁,原来是晁兄,几日不见,可别来无恙?”
“哪里别来无恙,王大人难道不知,我晁家已经快有灭顶之灾了。”
“哦?此话怎讲?”王鼎故意装糊涂地问道。
晁横冷笑道:“王大人总不会不知道封我粮仓的那件事吧?”
“哦,原来晁兄说的是这个。”王鼎哈哈一笑,装作想起来的样子,接着叹了口气,抱怨道:“其实这件事跟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与晁兄之间可谓是兄弟之情,又怎么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还不是……”
说到这,王鼎伸出一根手指,故意指了指天,接着轻声道:“王命难违,这不是我能够反对的。”
“你是说这命令是兴王下达的?”晁横顿时一愣,不解道:“这件事怎么会跟王爷扯上关系了?”
“唉,你说你那么大的王府搞谁不好,偏偏去惹那个沈昱,你可知他在王府的地位如何?”
“地位?”晁横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他不就是一个世子伴读吗,能有什么地位?”
王鼎苦笑地摇了摇头,点着晁横冷笑道:“你呀,消息实在是太不灵通了,要是沈昱只是普通的伴读,王爷又怎么会这么帮他?人家可是王爷、王妃的救命恩人,你要搞他,得先问问人家同不同意。”
这一次,晁横真的是傻眼了,自己只当沈昱是普通的世子伴读,却从来没有想过其中居然还有这么样的纠葛,要是王爷出面的话,这件事还真的有些难办了。
纠结了一阵,晁横拉着王鼎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问道:“王大人,你实话实说,如何才能把我的仓库给解封?”
“这个……”王鼎面露苦笑,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与晁兄乃是多年好友,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王爷交待得很清楚,什么时候沈昱把这个赚回来了,什么时候你这仓库才能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