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好名字。”
这句话从元韶的口中说出来,根本不带一点情感,眼神少有地盯着永福的眼睛,元韶就想知道永福到底有没有听过这首曲子。
自从永福说了那个名字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开过口,眼神中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其它,只是淡淡道:“的确是一个好名字,那么就是它了。”
说完,永福便起身,轻声道:“我有些乏了,就不陪表哥了,另外,多谢表哥弹的这首曲子,彩珠,送客。”
“是。”彩珠送元韶出了院子。
等元韶出了院子之后,永福却并没有回到绣楼中,偏偏在他刚刚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双手轻轻抚着琴弦,突然伸手把元韶留下的琴谱给扣了过去,接着素手轻抚,一首琴曲从手指中缓缓流出,若是元韶还在这里,定能听出,永福现在弹的曲子,正是自己刚刚弹过的那一曲。
一曲终了,永福似乎还沉浸在琴曲带给自己的哀愁之中,就在这时,永淳突然走到她的身边,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道:“姐姐怎么也会弹这首曲子?为何刚刚不说?”
“说什么?”永福淡淡地看了一眼,轻轻叹道:“就算告诉他这首曲子是抄来的,又能怎么样?就算我说了,也不能改变他是我仪宾的这个事实,倒不如忍了,大家的日子都会好过些。”
“哦。”永淳听得也是迷迷糊糊,突然好奇地问道:“姐姐自然知道这首曲子,那自然也知道这是谁做的了?”
点了点头,永福笑道:“那是当然。”
“那就好了。”永淳突然拍了拍手,兴奋道:“姐姐不如把这人介绍给妹妹,我也想学弹琴。”
“不行。”想都没想,永福便拒绝了永淳的提议,看着永淳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自己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的拒绝似乎是太生硬了,连忙劝道:“不是姐姐不想帮你,其实这首曲子是沈昱所做,你想想,母妃能够答应他教你琴吗?”
想到母妃对沈昱的态度,永淳不由吐了吐舌头,又不甘地嘟囔道:“沈昱的本事明明就比表哥大,为何母妃偏要选表哥来当这个仪宾?我要是你,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永福没好气地瞪了永淳一眼,这种事是自己能够说了算的吗?再说那天母妃询问起沈昱的态度时,自己也是在现场的,沈昱的理由让自己都无法辩驳,毕竟当了仪宾之后,便已经失去了科举的自由。
仔细想想,但凡有点本事的人,又怎么能真正看得上这仪宾一职呢?
所以永福自己也想通了,就算把元韶赶走了又能怎么样?或许下一个比元韶还不如呢,反正早晚都要选一个,就让母妃称心如意算了。
脸上露出一丝惨笑,永福抚摸着永淳的脸,轻声道:“同意又如何?不同意又怎么样?这是咱们姐妹的命,就只能认。”
“我才不。”永淳气乎乎地大吼一声,接着扬天大声吼道:“我就是要让沈昱来教我弹琴。”
老天当然不会回应永淳的要求,倒是永淳回到绣楼之后,暗暗开始了自己的筹划。
首先,母妃跟姐姐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去找沈昱的,所以自己就得偷偷溜出府才行,可是最大的问题来了,就算自己能溜出府,也不知道沈昱住在哪里,又该到哪里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