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过河拆桥,你这桥还没过呢,就开始拆桥了?”郅墨调侃道。
从他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严肃且正经:“放心,不会为难你。”
门再次被敲响,任千流和明存走进来。
郅墨摁灭手中抽了没几口的烟,总觉得这烟没以前好抽了。
他面色无波,蓝色眸底微寒,闪过一丝算计,说:“我们商量一下对策,明天荣鑫设了一场鸿门宴等着我们,总不能让他,白费心思。”
次日清晨……
荣殿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不夜城】,荣殿已归,【不夜城】怕是要重新洗牌了。
得知此事后,最为紧张和躁动的无非就是那些各守一方的守城人们。
当然,有担忧的自然也有开心的。
郅墨和良封浪他们准备好,正要离开[轩榭楼台],一个和荣榭有几分相像的女子走了进来。
“荣殿,你真回来了。”
郅墨疑惑的看向任千流,任千流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四处张望着,这不怪他啊,这真不怪他。
荣栖真不是他找来的,他现在还躲着她呢。
郅墨不知道她是谁,只能点点头。
荣栖看向他身后的任千流,走过去踩了他一脚:“任千流,荣殿回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还有,你最近死哪去了,怎么不来找我?!”
任千流装模作样的扶了扶自己脸上的金丝眼镜,颇有一番温雅之风,一本正经的回复:“我还没来得及。”
“荣栖。”荣榭走上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荣栖有些抱怨的说:“哥,你也是,荣殿和任千流回来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还有今天荣鑫突然设什么宴会,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名堂。
荣榭将荣栖拉到身边:“他们还有事,宴会你就别去了,待在[凤栖殿]别出来。”
“我知道了,这次荣鑫设宴肯定又是因为荣殿吧。”
她还能看不出来。
荣栖看了看郅墨,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你怎么自己来了,我以为风信也来了呢……”
她和风信,都好多年没见了。
任千流又是猛然一惊,连忙催促道:“墨哥,我们赶紧走吧。”
良封浪已经等不及了,早已走出[轩榭楼台]。
……
[鎏金园]内,灯光奢华,香槟玫瑰摆满了桌台,酒水点心,红毯鲜花,应有尽有。
卧室内坐在轮椅上的傅倾城,像只木偶娃娃一样,任由眼前的人给她化着新娘妆。
身穿婚纱,嫁非所爱。
傅倾城知道这是荣鑫给良封浪设下的陷阱,可是她没有能力抗衡。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莞尔一笑,带着苦涩之意,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五年了,这五年,他还好吗?
荣鑫走到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捧她最喜欢的白日菊,递给她。
他说:“开心点。”
傅倾城冷笑,接过他手里的捧花:“荣鑫,你知道白日菊的花语是什么吗?”
荣鑫不言,他只知道,傅倾城喜欢白日菊。
傅倾城望着手里的白日菊,笑的苦涩又深情。
“走吧,婚礼开始了。”荣鑫将手放在她的轮椅上,推出门口。
大厅内,被请来的人神色各异,熙熙攘攘的各有所言。
“三爷这是又换了新的?”
“还是那一个。”
“不是结过了吗?”
“谁知道呢。”
郅墨和良封浪他们坐在一边,吸引了不少视线,[见影阁]的人纷纷望向此处,多是喜悦,余下的是惊讶。
“七爷,您——”
任千流拿着酒杯勾住那人的脖子,转了个弯:“你七爷还有事儿,别打扰他。”
“浪子,沉住气。”郅墨对身边的良封浪说。
从刚才良封浪就一副要炸了[鎏金园]的架势,恨不得将荣鑫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