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止终于爬上了擂台,上面的面积很大,划分为两个区域,一半是贵宾观赏区,一半是拳击擂台。
她站在擂台外,对靳寒川喊道:“寒川哥!住手!快回来!”
靳寒川被熟悉的声音吸引,抬头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片刻分神,被一拳打在擂台边缘,即将跌落。
花未止焦急地喊道:“寒川哥!!”
擂台外的人拦着她不许她靠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是签了生死状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花未止吼道:“去你M的,滚开!”
大块头:“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未止……”靳寒川有惊无险的站了起来,躲过了对方的致命一击,最后将对手打趴下了。
花未止跑进擂台。
靳寒川跪在地上,嘴角流着鲜血,每咳一声都是鲜血,身上的白衣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俊秀的脸上带着些许伤痕青紫,拳击手套早已沾满了腥红。
他抬首看向正向她跑来的花未止,抬了抬双手,最终无力的落下。
花未止跑到靳寒川身边,早已泪流满面,满心自责:“对不起寒川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偷偷跑出去了,对不起,对不起……”
靳寒川无力的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连抬手拥抱她的力气都没有,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染红了她的黄色休闲上衣。
“你……去……哪里了……我……咳咳!我找不到你……”
“寒川哥,你别说话,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花未止一边扶着靳寒川一边喊道:“快来个人帮忙!”
擂台外的裁判员走进来:“你们不能走,还没有宣布擂台结果呢!”
“三哥,快来帮忙……三哥。”花未止泪眼婆娑的看着走上擂台的郅野。
郅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这边,将靳寒川背在身后,经过贵宾观赏区,他身形微愣,下意识的将花未止挡了挡。
荣无夜怎么会在这里。
“小妞儿,去开电梯门。”
花未止跑到电梯门口,焦急地按着电梯按钮。
离开地下拳城后,靳寒川被送去了帝都医院进行治疗,花未止坐在走廊上小脸都哭花了。
手术台上,白色光影照着一副俊容,他微闭双眼,脸上带着清淤伤痕,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只有他和她的梦。
那个桀骜不羁爱自由的她,那个不爱束缚不听管教的花未止。
—
那是春季的雨,柔的温润,是暮春初夏的的风,绵若羊绒。
灰色瓦片滴落水滴,白色墙壁上刻着写诗,雨水淅沥,风静静,像是互诉早安晚安。
绿草地青翠欲滴,竹石溪潺潺汀响,桃花被打落了些许,散于泥泞,依旧清高。
“寒川哥哥,你好像不太爱笑,为什么?”
花未止坐在靳寒川面前,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本书。
她和其他人不一样,作为九重天未来的阁主,要学的还有很多,年仅六岁,已比寻常孩子疲累好几倍。
她天生聪明,学东西很快,她天性活泼,也贪玩。
靳寒川知道,她不是不爱学习不是不听管教,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哪怕只是闲暇之余。
花未止双手托腮,笑嘻嘻的看着她,靳寒川清冷的凤眼多了几分温柔意。
他道:“因为觉得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当然,除了和她在一起,和朋友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可就算开心,他也很少笑,很少表现在脸上。
花未止抬手点了一下他的脸,双手并用给他扯出一丝微笑:“笑起来是让自己开心的。”
靳寒川莞尔,握住她的小手:“要不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