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花未止和郅野呢?”
云映道:“他们出去旅游了。”
“哦……我胡迷哥怎么了?”古寒霜追问道,她还是想知道,好奇嘛。
胡茫茫捂住耳朵,一听到胡迷的名字,她就想起刚才看到的事。
她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胡迷在做什么。
这个老哥,真的是,真的是!
古寒霜越发好奇了,凑到云映身边,又摇了摇胡茫茫:“到底怎么了嘛?”
云映凑到古寒霜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何烬经过她们时,发现了三只西红柿娃娃,呆呆的坐在一边。
有了郅予的帮助,晚饭很快就做好了,几人围坐在桌子边。
正要开动,门铃却响了。
打开门,发现是谌江,不知去哪里蹭了一鼻子灰,好像还摔着了,眼眶也红红的。
“予哥,烬哥,欢颜跑了,我爸妈找不到她,葛骁叔叔脱不开身……怎么办……”
谌江哭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华略耐心的问道。
谌江摇头:“我不知道,好像黎可阿姨又生病了,葛骁叔叔来找我爸爸帮忙,脸上还带着血,他说……欢颜跑了……”
郅予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走向门外:“阿烬,我们出去找找,其余人留在家里,别添乱。”
“我也去。”古寒霜说道,没等他们拒绝,就跑了出去。
枫原山庄铺满大理石板的小路上,落了一地的血迹,葛欢颜捂着额头,泪眼婆娑,靠着一棵大树,哭的撕心裂肺。
“欢颜,欢颜?”
远处传来呼唤她名字的声音,她将自己藏了起来,藏进了草丛里,躲进了黑夜中。
——你不是我女儿,你不是!
——葛骁,你给我滚,你杀死了她,你杀了她!
黎可的话,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可是明明平常还好好的,为什么妈妈一生病,就会说她不是她的女儿,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欢颜,葛欢颜!”
草木被拨开。
她看见,云雾消散皎月如雪,她看见,琉璃路灯闪烁银辉,她看见,那个少年,逆着星河,于黑夜中璀璨夺目,于草木中狂野独立,于这迷茫世间,燃一盏明灯,在这个微冷的季节,为她汗湿眉额。
“谌江……”
他将她抱了个满怀,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失去所有元气和希冀的她。
原来,她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只是学会了强颜欢笑。
“葛欢颜,你流血了。”谌江捂住她的额头,向着不远处喊道:“予哥,烬哥,我们在这里。”
葛欢颜被带到了郅家。
她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何烬为她包扎完伤口便退了出去。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因为葛欢颜的事,每个人都好奇又心疼。
葛欢颜怎么会受伤,葛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恐怕这其中知道最多的就是郅予了,他年龄大,多少知道些长辈之间的旧事。
谌江没有吃多少,便去看了看葛欢颜,不久后,郅予走进房间,将吃的放在桌上。
“等欢颜醒了,记得让她吃。”
现在劝谌江去睡觉也劝不动,就让他待在这里吧。
“予哥,你知道黎可阿姨为什么会这样吗?葛骁叔叔和她究竟怎么了。”
郅予停下脚步,看向谌江,其实谌江比谌原要幸运很多很多。
回顾过去,那些长辈之间的爱恨纠葛仿佛历历在目,然而他所知所见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谌明恺得到了寒枝的原谅,是幸运,可这辈子,葛骁怕是再也得不到黎可的原谅了,无需同情,不过是因果宿命罢了。
有些命运早已注定。
羁绊太深,总也剪不断,注定相互折磨到白头,爱太深,忘不了,情太长,分不开,恨太沉重,放不掉彼此,过往太刻骨铭心,终究还是得用余生来偿还,欠下的情债,写不完,还不清。
郅予抬手按了按他的脑袋:“都是长辈之间的陈年旧事了,不是我们能掺和得了的,葛骁叔叔和黎可阿姨走到这一步,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谌江,一步错,步步错,听予哥一句话,不管做什么都要考虑清楚后再做决定,别等到错了才去后悔。”
“并不是所有的过错都能被原谅,时间冲不淡刻骨的伤,更无法掩盖那些历历在目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