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止耐心等候着他的回复,可是许久都没能等到回应,荣榭只是平静无澜的喝着茶水。
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心如止水。
她看不透这个男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他做任何事好像都有理有据,运筹帷幄,令人信服,心底早已有了万全之策。
倘若他真的是敌人,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五哥,是我多虑了,你若真想要我们的命,我们早就死了。”
花未止自己想明白了。
荣榭放下茶杯,对她说道:“长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等一个人无数次轮回,幸运点,唤醒她前世的记忆,与她厮守一生,不幸时,寻便天南海北也找不到她。”
“如果能解开长生的秘密,破除长生之躯,摆脱长生血蛊,让长生者不复存在,彻底成为一个传说,我想,这个世界会安定很多。”
“未止,林浮楼着手这件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从他的先人开始就对长生仙药紧抓着不放,直到今天这种地步。”
花未止像是明白了荣榭的意思,试探性的询问道:“你是觉得林浮楼有可能解开长生者的秘密。”
荣榭莞尔:“你很聪明,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蒙在鼓里,你现在接受的实验最终结果还未可知,但药血已是一个奇迹,倘若药血化毒成功,或许有朝一日,就能够解开长生的秘密。”
轩榭楼台外,靳寒川和古瑕走向这边。
荣榭觉得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急于现在告知她,毕竟关于花未止的身份,他还有待观察。
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他还不确定,女大十八变,谁知道最后会不会是那幅容颜。
“天色不早了,你如果还想知道更多,可以随时来问我,但你我之间的事,断不可告知任何人,包括郅野,你,听懂了吗?”
花未止道:“我知道,我不会说的。”
古瑕与靳寒川迈入此处,花未止多看了一眼古瑕,碍于靳寒川的存在,没有当面询问她。
她心底还有太多疑问,但已然来不及了,她和靳寒川要回去了,此次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未止,我们走吧。”
花未止拿起玉笛,走向他,临别前不忘拜托荣榭照顾好郅野。
他们离去后,荣榭与古瑕坐于木椅,淡淡的茶香氤氲了容颜,时过境迁,容颜未老。
“你是长生者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了花未止。”荣榭道。
古瑕道:“说就说吧,早晚要告诉她的。”
随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小时候我就觉得怪怪的,师傅让我叫你叔叔,越大越觉得该叫你哥哥,话说荣叔,你到底活了多久啊。”
荣榭拿起玉笛轻轻打了一下她的额头:“不该问的别问。”
古瑕不悦道:“小时候打我,现在还打我,我已经是孩子的妈了,你呢,反倒成了和我儿子同辈的人。”
“虽然我还是那么漂亮年轻,但目前为止,论辈分,您得叫我一声古阿姨~”
话落,荣榭又拿起了笛子,古瑕连忙按了下去。
“别冲动嘛。”她微微笑着,略显调皮,递给他一张照片,是他们家的全家福:“你看,这是我女儿古寒霜,可爱吧。”
荣榭看着照片上的一家四口,不禁有几分羡慕。
古寒霜随母多一点,和她妈妈一样漂亮,出落的亭亭玉立,靳寒川是随父也随母,平分秋色。
“当初也没想到你和靳恒之能殊途同归。”
古瑕耸了耸肩:“我也没想到,这可能就是命吧。”
“荣叔,当年师傅把这一身血换给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荣榭道:“救你,还有藏住这个秘密,不让林浮楼有机可乘。”
“可我……不想长生。”古瑕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