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雪园】……
花与醒来时,郅野还在睡着,安静的像画上的翩翩公子。
她捏了捏他的脸,悄悄起身,走出房间,亲自做了一顿早餐,做好了,郅野也出来了。
长发披散在身后,垂落在腰间,他走向她,接过她手里的盘子,些许埋怨:“都怀孕了,还进厨房。”
花与莞尔,“犒劳一下我老公怎么了。”
郅野放下盘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早安吻,“谢谢老婆。”
两人吃过饭后,便去了花园里,昨晚下了一阵小雪,薄薄的铺在地面上,像新娘的头纱。
花与踩在雪纱上,牵着郅野的手,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三哥,今天,去九重天吧。”
郅野道:“好。”
太阳从云层里跑出来,照耀着大地,雪纱渐渐融化,像是未曾来过。
郅野是来到九重天后昏倒的,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
她原以为是那次车祸的后遗症,车祸的原因已经查清,是云微落做的,当场死亡。
郅野昏倒,让她不得不怀疑与这场车祸有关,可是又不像是。
荣榭来了,与靳寒川一并走进房间。
他们看向花与,欲言又止。
“五哥,寒川哥,郅野他怎么了?”花与问。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荣榭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的说道:“也许,他们只是想见见孩子。”
“他们?”花与疑惑的看向他。
荣榭也是猜测,郅野的人格分裂,说好吧,没有完全好,说没好吧,近年来也没再出现过其他人格。
这次北玺中雪和南风未止突然出现,不管是何原因,他想,其他的几个人格也会陆续出现。
这次,会是治好郅野人格分裂症很好的一次机会。
“你是说,三哥的其他人格吗。”花与询问道。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郅野,心情复杂,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郅野的人格分裂并没有完全好。
荣榭道:“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郅野是晚上醒来的,没有什么异常,花与的心却一直悬着,担心不知何时,他的其他人格就出来了。
靳寒川和荣榭都说,这次会是治好郅野的最佳机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想在南城,在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与他们一一告别。
【6月7日】,郅小野出现了。
出现在百花山庄的小木屋里。
醒来后,他便一直跟在她身边,鞍前马后,闲暇时,盯着她圆滚滚的肚子看个不停。
“小妞儿,这是……我们的宝宝吗?”
花与轻轻笑着,握住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轻声道:“嗯,是我们的。”
随后比了个手势,“两个哦。”
“真好,我们有小宝宝了。”郅小野笑嘻嘻的摸着花与的肚子,突然就被里面的两个小家伙踢了一脚。
“小妞儿,他们踢我!”郅小野收回手,抱着花与。
花与笑道:“他们在和爸爸说话呢。”
郅小野点了点她的肚子,趴在上面听了听声音,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然而,前一秒还在开心,后一秒就开始吃醋了,“那等他们出生后,你可不能只喜欢他们哦,也要喜欢我。”
她笑着点头,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嗯,我会一直很爱三哥的。”
郅小野抬头看了她几秒,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子,脸颊,最后是嘴巴,吻技笨拙的亲了她许久,她也没有推开,浅浅回应。
“小妞儿,今天,你是来赶我走的吧。”郅小野握着她的手,低头失落的说道。
花与不言,看向无名指上的DR钻戒,她特地换成了郅小野送她的那枚戒指,只为与他好好告别。
“小野,我……”
郅小野打断她的话,“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抱着她,吻了吻她的发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落泪。
花与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可此刻的她,不知该如何安慰。
良久之后,郅小野才说话,他没再提及这件事,而是说,“趁着这段时间,我好好陪陪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后来,郅小野像是成熟了很多,自动带入了爸爸的角色,每天都对宝宝说话,做胎教,给他们弹钢琴唱儿歌。
【6月28日】,夜。
郅小野学会了孕妇餐,正亲自下厨做饭,花与坐在沙发上看书,等着她的饭。
很快,出自郅小野之手的孕妇餐便出锅了,味道还不错。
吃过晚饭后,他们看了一场电影,郅小野又给宝宝弹了一曲儿歌,讲了一个小故事,他们才去卧室休息。
夜晚,郅小野久久未眠,花与也不知怎的,没有睡意。
郅小野附在她凸起的孕肚上,喃喃道:“小妞儿,真可惜,没能见到宝宝的样子。”
花与轻轻拍了拍郅小野的后背,问道:“给我们的宝宝,取个名字吧。”
郅小野莞尔,从她的孕肚上离开,侧枕在枕头上,与她对视了几秒,在她眉心落下一个晚安吻,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宝宝的名字,就交给你来取吧,你取的,我都喜欢。”
花与回给了他一个晚安吻。
郅小野悄悄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轻声细语:“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花与:“嗯,你也是。”
郅小野:“那……一言为定。”
花与:“一言为定”
他渐渐入梦,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我走了,小妞儿,还有……宝宝们。”
“再见,郅小野。”
【6月29日】,清晨,日出。
郅墨出现了,出现在南城的小公寓里。
花与醒来时,郅墨正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离的她远远的。
“你坐那么远做什么?”花与问道。
郅墨不言,拿起一边的水杯,喝了口水,压压惊,只见花与走了过来,他便连忙起身,逃命似的跑向门口。
“你干嘛?”花与道,站定在原地,气鼓鼓的看着他。
郅墨道:“你别过来,你这肚子,小心点,别伤着。”
花与无奈道:“你又不是什么危险物品,干嘛躲那么远。”
郅墨轻咳了两声,板板正正的站在原地,好不容易迈出了一步,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