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殿下——”
“保护殿下——”
等太子府的侍卫赶到控制住局面的时候,对方的人死了大半,剩下活着喘气的也身受重伤。
太子受伤的事情发生在半夜,所有的消息都在一个时辰内被锁死。太医一连贯地从皇宫里进了太子府就没有出来过,整个紧张地气息从太子府彻夜未熄灭的灯和进进出出的人中蔓延到每个角落,却又死死地被关在了太子府大门之内。
其令匆匆赶回来,就见其羽跪在院子里,院子里的侍卫明显增加了许多,进进出出的太医与侍从形色匆忙,血腥气从房内一直飘到了院子里。
此时谁也顾不上其羽是不是跪在那里,其令甚至能够闻到其羽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只怕受伤也不轻,其令中了几箭此时昏迷不醒。
其令刚进书房,就见师傅亲自在书房内,指挥着太子府的一切布防。
其令立刻去看太子,只见内间更是一片血腥气,两三位太医跪伺在旁,一根十分粗的矛尖此时还插在郑淙元的肩头,十分靠近心脏。
内间人多且丝毫不见一点声音,两名太医亲自将不断渗着血的纱布换下,伤口涂药,转眼功夫,纱布又染红。
“快去回禀祝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箭头必须拔出来。”太医嘴角已经燎泡,神色焦急却顾不上,“这样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不利。”
其令慌地转身,直接进书房里。
“师傅,太医让尽快做决定。”其令声音有些颤抖,从接到消息到现在,他的头脑一直都是嗡嗡的,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现在亲眼所见殿下躺在床上。
从师傅启用他们四人跟在太子身边到现在,太子府就算连一次小的暗杀都未曾遭遇过。
太子仁良,且代理朝政以来,与各方势力都已经形成十分微妙的平衡关系,谁也不会这样的时候动手。所以,他们疏忽了。
这是这样的疏忽大意,却让那么一群根本就不值一提的人得了手,他们哪里还有脸面在待在殿下跟前。
祝温此刻没心情去管这几个徒弟,直接进了内间,进去之前,只丢给其令一句话。
“让那混小子也回去,别在这添乱,殿下醒了,自会处理他们。”
其令领了命令,再出去见其羽时,发现对方受的伤比他想象的更严重,一夜的时间,脸色近乎死灰色,跪着的膝盖那一圈都是血渍。
“师傅让你先回去,这个时候不是问罪的时候,等殿下醒了再说。”
“殿下不醒我不走。”其羽倔强着,心如死灰,他们四人中,属他的武功最高,平日里,殿下一应外出的安防布置都是他负责,可是,他竟然疏忽了,忘了师傅的教诲。
以为几年都没有发生任何事,就天下太平,他们就如寻常的侍卫一般么?以为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单身一人就能保护殿下,所以撤了那些繁琐的忠士,去交派别的任务。
所以,殿下遇险,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其羽……”其令不知道该劝什么,“我们四人定是罪责难逃,难不成,都要跪在这里什么事也不做,给殿下,给师傅添乱吗?”
其羽一根筋的神情终于露出一丝茫然,看向其令。
其令叹了一口气,看了其羽一眼。
“其竹已经进宫请皇后娘娘,你就跪在这的功夫,就赶紧包扎了,随我进去一起照顾殿下。这几年,殿下都是我们近身伺候的,没了我们,谁能照顾的好殿下。”
其羽立刻爬起来,地上果然汪了一滩血渍,其令也不心疼,甚至觉得有些活该,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