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淙元看着熟悉的路,那夜晚中带着神秘的道路,却想不到在白日里青苔丛生,荒草爬满了院墙。所以,这就是她经常走时看到的?他只想去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告诉她一些往后该注意的,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她,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托付终身。
是的,他应该告诉她这些,就算是她救了宗云骞,以那不可靠的生辰八字相合之说,但成婚总归是居家过日子,无需交付真心。
其令想骂娘,脚下的步子都走出心虚的感觉来,紧张地看着周围,这个时候,光天白日里,若是有人看到了他们太子殿下会怎么想?
其竹也感觉到了什么,总以为,殿下在沉闷之后,总会想通的,然后所有的事情都步入正轨,这些天里,他们不是没有听到关于那位南门小姐的事情。
其令不敢跟的太近,出门的一瞬间已经飞快地给其金其羽传了消息,此时一路上的暗卫也十分紧张,毕竟是白天,他们出现在这里,很不合适。
郑淙元一口气走到了启顺楼外,不想给自己反悔的机会,积压在心里的气早已经串涌着全身,他就是想看一看。
郑淙元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的同时,就看到念夏惊讶的脸。
“太子殿下?”念夏一愣,下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郑淙元看了一眼念夏,往日里开门的都是杏雨,杏雨又去了哪里?
郑淙元就往里面走,念夏慌了神跟着,进来的其令、其竹赶紧对念夏使眼色。
什么郡主不在?去哪了?四殿下这小子又出什么幺蛾子?
郑淙元一进门就知道郑念如不在,雪柳手中绣着的筐子啪嗒一声掉了一地。
“殿,殿下——”雪柳赶紧收拾地上的东西。
郑淙元心里的那种感觉又慢慢地升起来,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吗?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他就不应该再出现在这里吗?
郑淙元不开口,就看着念夏,拂冬匆匆从外面进来,跪在了念夏的旁边。
“殿下,郡主不在。”拂冬十分惶恐地回答着,满脑子就是太子殿下怎么回来,太子殿下怎么会这个时候来,而且穿着便服。
“去哪了?”郑淙元一开口,沙哑的声音让他自己都一惊,一晚上都没有开口说话,沉淀着他的焦灼与不悦。
“去,去……”拂冬看了一眼念夏,郡主没说去哪啊,她也不知道啊。
其令、其竹恨不得喊姑奶奶,殿下不痛快,赶紧回答就是了。
“回殿下,郡主出宫了,宗世子接郡主出去玩了。”念夏心一横,开口说道,反正是不高兴,干脆痛痛快快的。
郑淙元身子一僵,念夏的话犹如一根根的箭直接插入他的心脏。
宗云骞——
他竟不知道,宗云骞的行动如此快,郑淙元想要,仿佛觉得自己还沉溺在一片汪洋之中,那宗云骞就是那可恶的凸嘴鹧鸪直接捞了他的鱼飞远了。
“殿下,是昨日太后娘娘花宴上,让郡主今日去的。”拂冬不放心地补了一句。
郑淙元只感觉心突然一阵刺痛,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身子不受控制地要倒下去。
“殿下——”其令其竹已经箭一般冲了出来,立刻扶住了要倒下去的郑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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