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贝瑶收拾好后，便直接出门。
“囡囡，晚上回家吃饭吗？”迟夫人送她出门时问。
“回来的。”
她穿好鞋，朝迟夫人挥手道别。
贝瑶与那人约的地点在一家茶馆。
茶馆内外装修都很精致，也保证了一些顾客的隐蔽性。
贝瑶随着侍者来到一间包厢外，拉开门，程远已经到了。
她进去落座，侍者帮忙倒茶后才离开。
室内寂静，两人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贝瑶能察觉到程远的打量，便抬眸，平静的看着他：“既然是您叫我出来，什么事也得由您开口吧。”
程远不置可否的动了动眉梢，放下手中的茶杯，“我那天仔细想了想，总觉得你像是藏着什么话要对我说。后来，倒是真的想起了件我遗忘很久的事情……”
话落，贝瑶抿紧唇，等待程远接下来的话。她紧握的指尖，无形中泄露出她的紧张。
“早年我刚入律师这一行，有幸和很多达官显贵的人合作。所以，难免也会被迫做出一些我无法控制局面的决策。我不知道你知道的是不是我所记起来的那件事，但还是希望你不要太多管闲事，毕竟有些事情你根本管不了。”
“今天叫你来，是想寻求一个商议的结果，如果对你造成了损失，我可以出钱赔偿，价钱你开。”
“……”
贝瑶听完，半晌才反应过来，程远误以为她是他处理那些法律争端的受害人？
而他现在是想用钱堵她的嘴？
她紧紧盯着程远那副端正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那您记忆是的确不太好，什么都能忘，做错的事情能忘，被你辜负的人也忘得一干二净。”
程远怔住，随即皱紧眉：“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贝瑶不答，目光冷冽的瞪着他。
程远起初还没意识到，可再仔细去看贝瑶的眼睛和眼神，都让他想起了，在他多年前荒唐的那段时间，遇到的那个女人。
他身形顿住，越看那女人的影子就越来越清晰。
“你……到底是谁？”程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