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有话好好说,都是误会!”
这摊主被打得满脸恐惧,见江远举起巴掌还要打,吓得脸色惨白,“小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
江远冷着脸,“刚才你怎么不好好说?”
“莫师傅一把年纪了,被你扯过来拉过去的时候,你怎么不好好说?”
“在莫师傅面前自称‘老子’,你也不怕折寿!”
江远气不过,又是两耳刮子扇在了中年摊主脸上。
这两巴掌下去,他的脸已经红肿了一大圈,后槽牙差点儿飞了出来。
江远这才消了些气,“说吧,怎么回事?”
这摊主差点儿哭了,委屈巴巴道:
“这老家伙··这位老师傅压坏了我摊子上的东西,我要他赔钱。”
江远皱眉看向莫师傅,就听莫师傅愤怒道:
“我正看东西呢,不知道谁在背后踹了我一脚。”
江远点点头,目光扫了眼摊子上碎掉的十几个紫砂壶,见都是些不发光的新东西,瞬间更怒了。
“就为了这些破烂儿,你就对一位老人家动手动脚?”
这摊主生怕再挨打,连忙道:“不是破烂儿,我摊子上的都是好东西,刚才是我不对,我道歉,可你还是要赔我钱!”
江远巴掌一挥,顿时吓得这摊主往后爬了几步,然后畏畏缩缩地站了起来。
“你要讲规矩!”
这摊主捂着脸,有心想和江远打一架,可一看江远的架势,便知道自己要是敢动手,今天说不定真得交代在这里了。
围观的人也看得解气。
“该!谁让你对一位老人家这么凶狠了!”
“明明这老人家也是受害者,你不去抓踹老人家那个小混蛋,还把责任全怪在老人家头上,打死你都活该!”
江远对着众人抱了抱拳,“感谢大家仗义执言,不过,我江远是讲规矩的人,各位就看我怎么处理吧。”
人群中,一名穿黑色长袍的老头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小伙子,你是不是在金星搪瓷厂旁边开古玩店那个江远?我儿子前几天还去买过一套晚清的桌椅呢。”
江远点点头,“没错,正是我。”
摊主一听这话,顿时有了底气,“既然你也是圈里人,那就更要讲规矩。”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该赔钱了吧?”
江远没有吱声,而是又扫了眼摊子上的紫砂壶。
忽然,放在摊子后面的一个樟木箱子引起了江远注意。
那箱子缝里隐约有光芒闪烁,可见里面有‘老东西’无疑。
就见江远冷漠地看着摊主:
“一码归一码,刚才打你是因为你不分是非对莫师傅动手动脚。”
“现在我再和你说这堆破烂的事情。”
“你说要我赔,可以,一百块。”
这摊主顿时不乐意了,“我这些都是好东西,明朝的,清代的、民国的都有,少了一万可不行!”
莫师傅一听这话,气得就要上前理论。
江远连忙拉住他,“莫师傅,我来解决,您老就在一边看着吧。”
莫师傅这才点点头,走到一边不说话了。
“要一万?你做梦呢?”
江远冷着脸摇摇头,“按规矩,损坏了东西,需要请一名公证人来估量价值,然后再说赔多少。”
“在场有知道我名字的人,应该也知道我和滨海古玩圈内几位收藏大家关系都不错。”
“要不要我把他们请来,到时候他们说我赔多少钱,我就赔你多少钱?”
顿时就有人劝道:“小伙子,不该你赔啊,你家这老师傅也是受害者,你可别吃这哑巴亏。”
江远笑着对那人抱了抱拳,“无妨。”
这摊主见江远还算讲规矩,语气也硬了些,梗着脖子道:“你梦蒙谁呢?还几位收藏大家,你说说都有谁?”
有看不惯这摊主的人道:
“你还别不服气,我还真听说过,江老板和咱们滨海玉器收藏第一人柳老、古画收藏第一人张古华、还有古币收藏第一人王老关系都不错。”
一听这话,这摊主顿时有点儿心虚了,却依旧嘴硬,“不管你叫谁来,今天都得赔我一万!”
“好好说话,”江远眼睛一瞪,“我江远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我再赏你二百,你这些破烂儿,我一共就出三百,够大方了吧?”
“不行,你必须··”这摊主话还没说完,就见江远转身。
“莫师傅咱们走,我一分钱不赔他,咱们去报警,让这混蛋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别走!”
“大兄弟,我这些真的都是好东西,你加点儿,赔我一千行不?”
江远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三百,要不要随你!”
“要的话,就给我把东西装起来。”
这摊主委屈巴巴地走到摊子边,拿了条麻袋把那些紫砂壶全部装起来。
江远却是眼睛一瞪,指着摊子后头的那个樟木箱子,“我说的是全部!”
这摊主瞬间不干了,虽说后面箱子里那些也都是他到处收来的便宜货,可要全给了江远,自己可就一分钱赚不到了。
江远满脸不耐烦,直接摸出五百块钱扔在摊子上,“懒得和你墨迹,再多给你两百买药,赶紧给我装!”
摊主这回学聪明了,也不多说什么话,打开樟木箱子,把东西一股脑地装进了口袋。
同时他脑袋里已经算好了,不仅没赔,还转了百八十块钱。
“你小心点儿,碰坏了我要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