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了他的秘密,他就狠心地松开了狼狗的链子,喂那狼狗吃了烟膏,让那两只疯狗把我那可怜的儿子活活咬死了。”初老六说话的时候眼睛空洞洞的。
“那刘三呢?”师傅再次追问。
“那个刘三,一直吸大烟,为葛大发种大烟,把自己搞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偷偷溜进厂房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我为了不让那些残余的大烟祸害村里的孩子,就把他也吊了起来,让村里人不敢轻易靠近这里!咳咳咳咳——”
初老六又是一阵猛咳。
“那这个王春生……”
“他?他太像那个贺建国了,他也不该乱闯进我家,孩儿他娘来井边告诉我,叫我杀了他。嘿嘿嘿——”
初老六说着说着突然又开始神经兮兮地大笑起来,“我藏在井底,孩儿他娘叫我杀谁我就杀谁,谁欺负我初家人,我就杀谁!嘿嘿嘿——孩儿死了,孩儿他娘也死了,呜呜呜——葛大发也死了,嘿嘿嘿——”
看着初老六的模样,师傅知道,常年藏身在枯井里,黑暗和仇恨的折磨使他的精神已经不再正常了。
最后,初老六被村里人绑着带走了,他一边诡异地笑,一边念叨着杀贺建国杀葛大发。
后来赶到的陈实已经从被初老六绑走的惊吓中缓了过来,师傅告诉了他有关初老六的故事。当他看着初老六被捆绑着,被村里人不断推搡着向前走时的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由红着眼轻声对师傅道:“我原谅他,他真的很可怜……”
就在这时,师傅默默叹了一口气,与此同时,陈实竟然掏出了匕首,一下插进了师傅的后腰,陈实把受伤的师傅拖进窑厂,师傅几经挣扎,最后突然之间恍然惊醒。又是一场奇怪的梦!
还是在那个夜晚,晚上漆黑一片,陈家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儿,陈实就坐在师傅的床边,对他嘿嘿一笑,然后默默拍拍师傅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