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他们家面条用的并不是碱水面,而是十分地道的北方做法,纯精良白面,用那老板一双满是老茧的双手,不停的在面板上揉搓,将面条揉地筋道爽弹。
然后扯成长长宽宽的裤带形状,味道也有点儿像北方的面片儿汤,这样煮出来筋道的面条上面浇上酸笋丝儿,然后一大勺的肉哨子。味道巴适得很!
只不过这种面条不扛泡,要先做出来先吃才觉得美味,如果装在饭盒上给打包带走的话,过不了多长的时间,这面片儿片儿就会变得软软踏踏,成了一大盒的糊糊。
老板不允许客人把这酸笋肉哨子面带走,不过是怕砸了自己的招牌,更何况正经的美食,一定要有它特定食用的时间范围。就好比那东北的酱焖泥鳅钻豆腐,必须要先出锅,热热乎乎,吃起来烫嘴时才觉得最美味无比。倘若放到凉了,泥鳅得土星味儿钻了出来,那这么一大盆泥鳅钻豆腐都比不过那野菜汤好吃!
看来张大哥实在是没有口福,我点了一大碗的酸笋肉臊子面,自己先吃上。张大哥在医院守了一宿,肚子着实咕噜咕噜叫了不停。
先填饱自己的肚子,然后我又去那小街上买了张大哥点名要的芸豆糕,既然带不回面条,我便给张大哥买了四个羊肉烤包子,想来也是不错。
我一手拿着空空的铁饭盒,一手拎着芸豆糕和烤包子,然后打着饱嗝,兴致勃勃的回到医院。
徐虎成和郝大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床,现如今都不在病房,倒是那个张楚和张医生守在张大哥病床的旁边,脖子上戴着一个长长的黑色软管子,一头插在自己的两个耳朵眼里面,另一头连着一个圆骨隆冬铁片儿状的东西,在张大哥的胸口上按了按。
见到我进门张楚河把耳朵眼儿里的两根儿棍儿棍儿拔下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转过头对我道!
“恢复的都还算是不错,一会儿早上等护士交班的时候,会过来给他测血压,血糖。今天还要打几个吊瓶,等再过个十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点点头,然后跟着这个张医生寒暄道。
“吃没吃呢,要不一起吃点儿,我买了烤包子,还有芸豆糕!”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吃食放在张大哥病床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嘴里开始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