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阑点了下头,心事重重得应了一声,“基本没有别的可能,另外你去帮我查一下,工厂那边的设计图是谁给亚泓的。” “哎,我这就去!”
姜兰走后,杨梦阑便脱了外套,将手机扔在一边,自己走进了浴室。
洗澡是最简单让人放松的方式,她打算用洗澡的时间,好好整理一下脑中的思绪。
这次的情况和上次设计图泄露不同,杨梦阑之前和余志博说的“违法”二字,其实大部分都是想告诉他这件事的严重性。可毕竟大家都是做这一行的,余志博也不笨,吓得住他一时,稍微缓缓,他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这事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
尤其是在这个保护知识产权整体意识还没有那么强的年代。
侵权是肯定的,之所以市面上“仿款”的那么多,也是因为他们明白这一点。
对于杨梦阑这类的大服装品牌,她们虽有维权意识,可维权成本高,但得到的赔偿却少,反过来说,侵权者以“物同价更廉”的口号获得巨额利润的同时,他们的侵权成本也是相对较低的。
况且这只是相同的款式,对方如果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创意,而杨梦阑又没有申请过“专利”,那么从法律层面来说,她确实没有什么很大优势。
毕竟谁会把每一件衣服款式都去申请“服装产权保护”呢?等三四个月的流程走下来,衣服都过季了,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这也是那些知识产权人维权难的原因所在,
杨梦阑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先看余志博那边会不会打电话吧,如果能得到余志博的支持,那么她收集“证据”也会更方便些。
杨梦阑刚吹干头发,姜兰很快就确定了河北那边泄露设计图的人,赶过来汇报给她。
其实也不能说是泄露。
“咱们和亚泓服饰有限公司合作了将近两年,这两年都没出什么大问题,去年年中的时候,亚泓那边跟咱们服装厂的人对接的时候,说需要大概尺寸,便于他们修改布料长宽,以免产生过多的废料。”
姜兰紧紧皱着眉,说到这里也叹了口气,“亚泓这样做,确实从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工人们的工作,所以那个对接的人图员工们省事,就把设计图抄了一份过去,毕竟是老供货商了,而且也签了保密协议……他原本也是存的好心,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杨梦阑气极反笑,“你也不用替他找借口,省事?省事不会跟领导请示一句?就这么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