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忠心思没那么细腻,听也听不懂,但知道含义似乎不大好,便越听越皱眉,磨了磨牙轻轻拍了一下小媳妇的脑袋,“你的小脑瓜子里想啥呢?尽说不吉利的话。”
想到杨梦阑的身体情况,他脸色更沉,像是真的生气了,“你都要是四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说话都不好好说。”
杨梦阑见他脸色垮下来,赶紧清了清喉咙,打着哈哈道:“哎呀!那是学术问题,是由庄周梦蝶这个词而引发的思考!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骆明忠闷闷的哼了一声,将她搂紧,“我可不管什么蝶,反正你就是我媳妇,咱们有四个孩子,以后不许说什么孤独终老还有什么善终的屁话!”
杨梦阑被他逗笑,心里也回暖了不少,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感便散去,“是是是,我保证不说了!”
骆明忠俯身有些危险得盯着她,语气暧昧,“我看你是闲得慌,这阵子晚上没累着,要是和从前一样折腾一宿,你就没什么精力做那屁梦了。”
杨梦阑一下子红了脸,捏着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说啥呢你,孩子都听见了。”
骆明忠冷着脸不说话,俯身将她抱起来,毫不停顿地走向卧室。
但是到底,他也没舍得对她做什么,毕竟医嘱记在心里呢,什么都没有媳妇的安全重要。
“咱们过好当下就行了,现在你有疼你爱你的老公,关心你的兄嫂和朋友,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儿女也环绕膝前,何必去为那莫须有的事情忧伤?”
骆明忠说完,轻轻吻了下她的眉心,“只是一个梦而已。”
杨梦阑微微怔住,是啊,只是一个梦而已,当下过的好,已经是“何其幸运”了。
不论自己是庄周还是蝴蝶,她又何必为了那些不曾发生在“自己”身上过的事伤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