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见程佳佳拎着包要走，孙小娟连忙拦下她，笑着拉着她坐了回去，“您在这儿等等，哪有您这新娘子的亲妈到了，我们还不招待的道理？先前是我们怠慢了，这会儿您非得让我们弥补一下您不可！”
程佳佳被她紧紧攥着，狐疑抬头朝孙小娟看去，见孙小娟满脸笑容不像作假，便也不那么急着走了，以为她们是真觉得亏待了自己，一会儿还有什么“补偿”。
她清了清喉咙，坐正身子，脸上的表情也松动了些，“您是妞妞她养母的嫂子是吧？”
“哎！”孙小娟应了一声，笑道，“您咋叫我都行！”
程佳佳上下看了她一眼，不大乐意，“你也别大娘大娘得叫我，咱两谁更大不一定呢！”
孙小娟闻言赶紧陪笑，“是是是，那我叫您程婶子吧！”
程佳佳“嗯”了一声，又看了她一眼，“妞妞……真跟你说起过我？”
孙小娟顿了顿，含糊笑着应付了过去。
程佳佳冷哼一声，心里有些受用，“也亏她这丫头心眼还没坏到底！还记得她这个十月怀胎生她的亲娘！”
孙小娟听了，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是，女人十月怀胎生孩子，那就是鬼门关走一遭，您是大老远来的吧？这妞妞要是知道您大老远来看她，肯定可高兴了！”
这话说到了程佳佳心坎里。
想一想，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却被苦日子折腾的比同龄女人看起来足足老了个二三十岁！当初来北京那么一闹，她男人赵大有都和她离婚了，两人的儿子也不孝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