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忘忧一觉睡到了晌午,揉着眼睛下床后还是觉得头脑混沌,她洗把脸清醒后,一推门,就看到了李恪急急跑来的样子。
李恪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忘忧,快,快去,二当家把太医给打了!”
二人赶到时,佟彦之还未停手,他月色宝玉衫上点点血渍,优雅魅惑的眼角怒火燃烧,嘴角一抬,笑着打飞了年轻医正的牙齿。
洁白带着血肉的牙齿从太医暑拉架的众人眼前滑过,落在了杜忘忧脚边。
杜忘忧和李恪:“......”
佟彦之就是这样,你太医暑越阻拦,我打的越凶狠,反正挨打的不是我,我打人手疼我愿意。
杜忘忧冷冷环胸,看着林医正的脸肿的像猪头,心里乐开了花。
年纪轻轻的林医正,示爱苏修罗被拒后,起了功利心,拿着苏修罗的方子谎称自己所写,到傅峥面前邀功。可巧李恪在场,在他离开后就向傅峥说明了真相,更巧李恪在找太医署令的路上碰到了佟彦之。
佟彦之可不惯着林医正,上来就是一顿打。
杜忘忧道:“小苏在哪儿你知道吗?”
李恪道:“听二当家说在她院里翻药,一时半会过不来。”
杜忘忧拿出背后的棍子道:“那还等什么?动手啊!”
杜忘忧举着棍子,对着林医正就是一抡,骨头断掉的声音清脆无比,惊的太医暑一众打颤。佟彦之习武之人,打人带着技巧,虽然很想,但没有伤其筋骨,杜忘忧这一棍子,明显将那医正敲的骨裂。
林医正捂着脚踝倒地哀嚎不止,嘴里呜呜咽咽道:“我要告你们,你们没有王法。”
李恪吐了一口唾沫,用棍子杵着林医正的胸口道:“你还知道王法?”
太医暑一众苦口婆心劝道:“小郎君息怒,两位郎君息怒,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太医暑一众不敢控诉这几位嚣张至极,毕竟这几位一个都惹不起,况且林医正惹事在先,也不怪人家找上门来,但毕竟是自己人,太医暑还是要护上一护。
杜忘忧用棍子指着太医暑的人转了一圈,道:“那我们好好说,你们先给他看看,他脚踝伤的如何。”
一位医监蹲下查看后道:“轻度骨裂,需得先夹板固定,再上膏药治疗。”
杜忘忧笑眯眯道:“半个时辰内不治可会残疾?”
医监抹了额头的汗道:“那倒不会。”
话音刚落,杜忘忧又一棍打到林医正的另一只脚,微笑道:“这只应当也不会残废吧?”
林医正疼的喊不出声音,蜷缩成一团,张着嘴,失语中。
太医暑众人暗惊自己看走了眼,这么清润的郎君,怎么比佟郎君还心狠手辣!
李恪拉拉佟彦之的袖子,极其小声道:“忘忧不会疯了吧?”
佟彦之对着林医正补上一脚,道:“要疯我们一起疯,怪只怪他欺负了不该欺负的人。”
“对啊,他不该偷看府中女子洗澡,借着治疗疫情对送饭的厨娘手脚不规矩。”杜忘忧揉揉太阳穴,蹲下用棍子挑开林医正的衣襟道:“被你欺负的那些娘子大多忍气吞声,毕竟疫情重要,我又病着,就纵了你几日,你倒好,欺负到小苏头上了,那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教训。”
杜忘忧的话令佟彦之握紧拳头,想将缩的如虫子一般的林医正打死了事,李恪抱住他道:“二当家别急,快看!”
佟彦之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来了三四个娘子,各个义愤填膺。
杜忘忧笑着起身:“原以为几个姐姐不愿来了呢!”
一厨娘打扮的女子道:“怎么会,杜郎君说要揭穿这人,我们就是不要这名声了,也要告发这混蛋!”
太医暑一众冷汗连连,署令被傅峥叫走,无人可帮林医正,若是坐实了药方和下流之事,林医正大好的前途就没了。
一中年医监跳出来道:“娘子慎言,郎君慎言,说我们林医正干了坏事,可有证据?”
厨娘“哗”的展开自己手中的薄纸,道:“婢子不识字,还请太医您将这内容念出来。”
中年医监接过纸扫了个大概,唰唰将纸撕的粉碎,义愤填膺道:“皆是污造之言!”
厨娘身侧侍女打扮的女子一步向前,掏出自己袖中的纸笺,缓缓念道:“君之思妾,望秋水之穿,冰肤玉腰勾人心魂,共赴巫山云雨之欢,子夜后园,君妾共诉衷肠,娇声媚吟不尽,红烛泪语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