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道:“未给小的说仔细,只说让您快些回去。”
杜川柏未再多问,只朝杜府赶去,李恪自是跟着他一起回了杜府。
一下马车,杜川柏就看到了门口还未被抬进去的行李,杜川柏在门口停了一瞬,对李恪道:“你先回府。”
李恪当下闹起来:“我不回!”
杜川柏折中决定道:“那你在门口待着,不许进去!”
“你管我!”刚神气一下,李恪就在他威胁的眼神中乖巧地钻回了马车。
杜川柏整了整有些微乱的衣衫,挺胸抬头,踏进府内。
杜府大厅中坐着一对夫妇。
为夫那人相貌端正,眼眸有神,一身气度,正义凛然,其妻子清爽干练,慈眉善目,身着劲装,英气逼人。
杜川柏走到大厅,缓缓施礼道:“父亲,母亲。”
此二人正是杜川柏的父母:杜延峰,胡凌。
夫妇二人放下茶盏,极为不满地看着儿子。
胡凌率先拍桌道:“跪下!”
杜川柏早有准备的跪下。
胡凌这一声气势十足,端着茶点刚踏入大厅的杜忘忧也跟着跪下,将茶点举到头顶。
胡凌赶紧笑着将她扶起,爱怜道:“你跪什么,快让舅母看看,磕到没有。”
杜忘忧笑容满面地将茶点放到桌上:“舅舅,吃茶点。”
看看温柔的杜忘忧,再看看自己讨人嫌的儿子,杜延峰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忘忧,听话懂事,孝顺善良,知书达理,面面俱到。你再看看你,一事无成,整天混日子,杜家家训,你全然忘了!”
杜川柏道:“儿子不敢忘。”
杜延峰瞪着他道:“不敢忘你做了探花郎?不敢忘你升官做了节度使?”
杜川柏顺从道:“儿子有错,请父亲责罚。”
“责罚,你以为我不想责罚你?”杜延峰气极,抄起鸡毛掸子就往杜川柏身上挥去。
他第一下落到了杜川柏身上,第二下却不折不扣地落到了李恪身上。
李恪可不会一直在马车待着,他悄悄进来,趴在外面听完全程,直到杜川柏挨打才冲出来。
李恪搓着被打的地方道:“伯父,这事怪我,您要打就打我吧。”
杜川柏冽他一眼:“有你何事,出去!”
“伯父,是我一时胡闹,将杜二的文笔塞到了瀚文院,他才会成了探花郎,我不知杜家家训有不得在朝为官这条,我若知道,一定不会那么做!”李恪说着就跪了下去:“陛下金口玉言定的探花郎,已无法更改,杜二也是害怕我被陛下怪责,才硬着头皮做了官。此事非他所愿,是我一手造成,伯父要打就打我吧。”
杜延峰道:“你是何人?”
李恪自我介绍道:“我......我叫李恪,今年十九,啊不,虚岁二十,上面有一个兄长......”
杜川柏怒喝道:“闭嘴!”
李恪被他吼的一激灵,还是替他求情:“伯父,真的不是杜二的错,伯父别打杜二了!”
苏修罗刚从医者心赶回来,见此场景悄悄溜到胡凌身边,对胡凌比了个食指相对的手势。
胡凌眼角堆笑,拉着李恪起来,笑道:“好孩子,快起来,让伯母看看。”
胡凌英姿焕发,但语气像母亲般温柔:“你伯父没吓到你吧?你给伯母说说,你是如何将他的文笔放到翰林院的?”
李恪傻笑道:“我阿爷是首辅,他监考,收了卷子拿去给翰文院之前需要封在盒子里,我趁我阿爷如厕之时将那封条拆开,把杜二的文章放了进去。”
他说的简单,但几人听的一身冷汗,同时也很稀奇,李恪是如何不着痕迹地将封条拆开的?
李恪又没心没肺道:“我本只是开个玩笑,可谁知杜二就成了探花郎,可巧考场当时有个和杜二同名也是江北的男子,他因故未去考试,陛下就将杜二当成了他,并未发现不妥之处。”
“胡闹!”杜延峰大声道。
李恪又咣的跪下:“伯父,是我顽劣,不关杜二的事!”
杜延峰手中鸡毛掸子往杜川柏身上挥:“你是首辅之子,我不能责怪你,但他是我儿子,我一定要教育他。”
李恪急的直流泪:“伯父,您就打我吧,您打他我看着难受!”
杜忘忧和苏修罗在胡凌耳边低语,胡凌听着不住的点头,目光在李恪身上转了转,开口道:“徐郎~”
徐是杜延峰的字,胡凌一叫徐郎,杜延峰微微脸红,立刻收了鸡毛掸子。
杜延峰轻咳一声,正色道:“今日,看在他们都在的份上,先饶了你!”
杜延峰让杜川柏举着鸡毛掸子:“你在这儿跪着,不到申时不许起身!”
李恪梗着脖子,目光坚毅:“那我也陪杜二跪着!”
杜川柏冷冷道:“添乱,回家去!”
李恪硬气道:“我就不!”喜欢关关雎鸠珩以慕忧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关关雎鸠珩以慕忧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