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忘忧在生气,对院子的燕珩视而不见,直直从他面前走过。
唐山寨一众看他二人神色,还有杜忘忧一出现便眼神炽热的萧景遥,都抖了抖,后退三步,生怕被战火殃及。
但他们都暗戳戳往燕珩这个方向站,以便打起来时帮燕珩动手。
苏修罗探向安老师胃部,道:“她没撒谎,确实在她肚子里。”
杜忘忧平静道:“我给你两个选择,吐出来,或剖出来。”
安老师笑意浓郁,语气轻佻道:“那几个孩子,都在我肚子里,你们想剖开看看吗?”
苏修罗歪头,俏皮道:“想啊,正好试试我的技术。”
安老师被平放在地上,四肢头部被固定,她被苏修罗喂了药,喊不出声音,却能清晰感到利刃滑破她的肌肤,割开皮肉,剖开内脏,一根根手指在她身体内掏来掏去。
一室奇香,沁人心脾,苏修罗撒了中和海底香的药粉,杜忘忧才放下捂住鼻子的手。
安老师身上,钻心的疼,这样的事情,她曾做过,她曾剖开过无数个孩子的身体,欣赏他们的内在结构,一如苏修罗和杜忘忧现下这样。
她们俯视她,看着她的内脏,一言一语点评着。
她曾道:“这孩子的心脏太鲜活了,我喜欢。”
她们道:“你的良心,已黑的无法找到,真让人讨厌。”
她曾道:“多么好的嫩肉,炖汤最好。”
她们道:“多么腐败的身子,肌肤犹嫩,内脏已衰。”
安老师看着杜忘忧嘴角浅笑,看着苏修罗满手鲜血,拿着钥匙朝她晃晃。
她的身体被开了一个口子,她痛不欲生,她的血流了一地,漫出无数红流,但她还活着。
安老师成了她剖过的孩子,成了她玩弄过的玩具,她曾将那些孩子剖开,折碎,拆骨入腹。她也被苏修罗剖开,毫无尊严和反抗能力,被杜忘忧和苏修罗评头论足,句句嘲讽。
安老师瞪着二人,无声,眼神却狠毒,杜忘忧浅色衣裳外罩的披风是黑色的,她拢好披风,叠好袖子,拿刀,在安老师大腿处戳了一刀,一刀,又一刀。
杜忘忧在安老师腿上挖了四个洞,杜忘忧也变的满手鲜血,但那血,未溅到她身上半滴。
外面有人叩了叩门,杜忘忧用披风擦净手,将披风扔到一旁道:“小苏,给她缝好,我等下再来看她。”
安老师又是一阵剧痛,她被人生生缝上,一针一针,手法粗暴,指甲刮肉。
有了钥匙,那门轻松被打开,也未触动机关,但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白骨,腐肉,苍蝇,恶臭,面目全非的孩子,胸前开个大窟窿的孩子,以及......已生蛆虫的孩子。
饶是在场各个硬汉,这一幕也让他们头皮发麻,心生恶寒。
那些孩子,死的凄惨,有些还被砍了胳膊,应当是真如安老师所言,被她煮掉吃了。
燕珩下令道:“我们进去找孩子,你们将这些孩子好好安葬。”
他又悄悄命人告诉杜忘忧这头门还未开,让等尸体处理后再去叫杜忘忧。
因此,杜忘忧看到小豆子时,小豆子已被燕珩抱着,小敏和朦朦被李恪和杜川柏一人抱了一个。
他们都睡着,小脸红润,毫发无伤,杜忘忧安心地笑笑,跑过去,在他们三人颊上狠狠亲了几口。
谁知,竟将他们亲醒了。
他们吵着要杜忘忧抱,奈何杜忘忧能力有限,一左一右勉强抱了小敏和朦朦,小豆子被冷落,瘪嘴,要哭。
燕珩颠他一下,严厉道:“不许哭,你舅舅为了找你,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