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孩子娇软,杜忘忧抱给乳娘,让她吃饱喝足了,才给杜川柏和燕珩看。
杜川柏看了一眼道:“真丑。”
廖千山压着声音道:“臭小子,不许说我外孙女!”
燕珩看了看,道:“比英儿生下来好看些。”
杜忘忧点点孩子的小脸蛋,骄傲道:“我们可是女娃娃,生下来当然比男娃娃俊俏。”
刚出生的娃娃经不起那么多人看,说不准一会儿就哭闹了,廖千山不耐烦地让几人离他远点:“成了成了,别耽误我抱孙女,都起开。”
孩子“哇”一下就哭了,廖千山手忙脚乱,杜川柏倒是娴熟,看了看,说孩子尿了,接过孩子去换尿布。
杜忘忧倒是没跟上同去,而是和燕珩打起了商量:“我先不回紫迎殿,照顾小苏几日再回。”
燕珩不反对,道:“我和你一起宿在这儿。”
都快忘了上次进杜忘忧房间是什么时候,燕珩晚上和杜忘忧挤在一张床上,老实到不能再老实。
他是提早暖好被窝,等杜忘忧的。
杜忘忧去照看苏修罗,很晚才回,一回就感受到了来自燕珩的温暖。
两人挤着,温度上升,燕珩贴着杜忘忧,绷的直,呼吸促。
正值血气方刚,杜忘忧玉手一带,就将自己脱的只剩贴身衣物,眨着眼睛,无辜而诱惑。换做以往,燕珩是不会放过这主动投怀送抱的娇媚佳人,偏他因苏修罗生产一事堵了心情,又在心里告诫了自己,对这样的杜忘忧,心痒难耐他也不动分毫。
他将杜忘忧用被子一裹,罩住身子,道:“天凉。”
床小,也折腾不开,杜忘忧应了声,打量着回紫迎殿后补给他。
除了照顾苏修罗,杜忘忧没少叨扰廖千山,为了让她消停,廖千山呕心沥血,也没找到能让她怀孕的方子。
杜忘忧不禁心中郁闷,回了紫迎殿也未一展愁容。
不止是怀孕之事,更让她郁闷的,是燕珩。
燕珩好似不爱她了,或者说,是她没有吸引力了,他们回到了燕珩出征前,和被而眠,燕珩只抱抱她亲亲她,连她衣服都不脱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杜忘忧观察了几日,燕珩对宫人都是目不斜视,紫迎殿就那么两个宫人还是侍奉她的。杜忘忧理所当然地想到了沈若水身上,可沈若水被扔到沈家照顾病重的沈国丰了,哪有机会和燕珩见面。
杜忘忧头疼不已,以至于在春和殿也无精打采。
慧太妃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使个眼色,准备让宫人去唤太医。
杜忘忧抬手拦下,屏退了宫人,昏着脑袋道:“慧姨,您殿内可有宫人生的俊俏?”
慧太妃疑道:“怎的,要讨去侍奉你?”
杜忘忧想东想西,心直口快地问了出来:“慧姨殿中的宫人,各个灵巧,可有让燕珩另眼相看的?”
慧太妃先是神情凝固了一瞬,而后道:“我以前倒是想让他相看,可他一眼都不瞧,这边的宫人都伤了心,连侍奉他的心思都没了。再说,有你在,他哪还有眼睛去看旁人,我贴身的宫人他都说不出长什么样子,再灵巧有什么用。”
杜忘忧以为慧太妃在给她吃定心丸,半疑不信,大度道:“若有,燕珩要她入宫,我不反对的。”
“胡闹!”慧太妃道:“我倒要看看,他哪来的胆子敢同旁人好。”
慧太妃一厉害,杜忘忧就蔫了,叹了声气。
慧太妃不禁担心道:“你向来有话都对我坦白,今日支支吾吾,意欲何为?”
杜忘忧道:“无事。”
嘴上无事,神情却带着哀愁,为免她胡思乱想,慧太妃道:“珩儿这么多年只有你自己,断不会再有旁的女子,你怎还怀疑起他来了?”
杜忘忧委婉道:“他近日,对我都淡了。”
慧太妃狐疑道:“珩儿昨日还来问我女子喜欢什么料子,让我给你挑两匹添衣,怎就成淡了?”
杜忘忧丧气灰心道:“许是情浓爱倦,有情无意了。”
慧太妃最见不得她这样子,有些着急道:“到底是怎么了?你若不说,我就将珩儿叫来,问个清楚。”
杜忘忧贴着慧太妃耳朵,小声细语了几句。
虽未经男女之事,久在宫闱慧太妃还是知晓些门道的,她拉着杜忘忧悄悄道:“男人嘛,总有吃饱喝足不想吃饭的时候,你晚上试试他。”
为了让杜忘忧多吃点,燕珩总是和杜忘忧一起吃晚膳,因他这几日冷淡,杜忘忧都是沉着脸和他吃饭,吃不几口就饱,扔了筷子就跑。
为防她故技重施,燕珩圈着她腰,任她坐在腿上,不停给她夹菜:“吃完这些,才能歇息。”
“吃就吃。”杜忘忧死命嚼着,跟嚼仇人一样。
吃罢,杜忘忧推开燕珩就跑,躲去正榻。
燕珩收拾妥当,拿着湿帕去给擦杜忘忧脸,一掀被,手中帕子差点掉在地上。
玉体横陈,当真是玉体横陈!
杜忘忧只着薄纱,透明飘逸,欲遮不遮,柳腰藕臂,长腿削肩,青丝披漫,眸光潋滟,该被看到的一点都不落下,全落入燕珩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