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嘟囔道:“哪有你这样说喜欢的。”
那恶狠狠的语气,跟要吃了李恪一样。
杜川柏直了直腰道:“你只说你答不答应,接不接受。”
他心底打鼓,咚咚的响,他强行镇定,让心鼓稍息,好听李恪的回答。
李恪好容易拿捏住杜川柏一回,可算是扬眉吐气,他拿腔拿调道:“你这话不知对几人说过了,又拿来糊弄我。”
杜川柏决定逼李恪一把,他抬脚,要拂袖而去:“你若不接受,我们以后就是陌路人。”
杜川柏一转过身,李恪就赶紧拽住他的袖子:“哎哎哎,别啊,我考虑不考虑。”
杜川柏背对着李恪嘴角上扬:“你只要一条路,接受或者答应。”
李恪坐在地上,拉袖子的手不丢,却是抱怨道:“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杜川柏低头,抬起李恪的下巴,阴恻恻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说着,杜川柏将匕首拿出来,插到了桌子上。
李恪吓了一跳,干脆坐地上不起,指着杜川柏道:“你那么待我,还这般凶狠对我说话,你这是强买强卖!”
杜川柏笑的好不得意:“我就喜欢强扭的瓜,这事就这么定了。”
李恪稀里糊涂的,就这么和杜川柏在一块了。
两人相处还是和往日一般,只是偶尔,李恪觉着,杜川柏对他说话愈发温柔了,有时,旁人说了他两句,都会被杜川柏瞪一眼。
而李恪最期待的,是他的弱冠礼。
男子二十而弱冠,弱冠后就会有字。也有不同地方不同的风俗,比如像杜川柏,他十五就办了弱冠礼,也得了字。
杜川柏是因为看杜忘忧有字,所以天天缠着胡凌给他取字,为了让他安静,胡凌当初一块给他们办了弱冠。
李恪是正儿八经熬到二十岁这天才成礼,可巧他生辰这日是黄道吉日,行了礼后他喜不自胜,因他的字是他自己向父亲争取的。
仲煊。
李勤字为伯烨,煊字是杜川柏写好递给他的。
原本,李恪就想让杜川柏给他定字,他还没开口,杜川柏就将字写好放到床头,他一醒就看到了力透纸背的煊字,别提多高兴了。
平辈之间多互相称字,但夏人不拘泥这些,称名称字都不会被视为失礼,所以李恪不常听到旁人叫他仲煊。
然而......
夜黑风高,桂枝飘曳,杜府内外,一片安静。
唯有杜川柏的房间,在颠鸾倒凤。
榻前翻滚了两具躯体,合了分开,分开又合,彼此渴求需要,彼此发出灼热的声音。
李恪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榻上,背对着杜川柏,肩胛骨翻扬,背上都是湿漉漉的汗。
杜川柏手指轻动,转着手下的笔,李恪肌肉收缩,呀了一声。
杜川柏更大力地转,手指翻搅,那笔也在翻搅,李恪咬着唇,不发出声音,杜川柏就逼着李恪出声:“仲煊,你为何还留着我的半只笔?”
李恪双腿不自主地抽搐,他叽叽歪歪哼了一下,汗都低滴到了枕上。
那半只笔,是杜川柏在东海时折断的,李恪收了后,一直珍藏,却不想被杜川柏翻了出来。
李恪留的是笔尖那头,上好的狼毫笔,毛质细软,刮着敏感的软肉,痒的人直想尖叫。
李恪干脆不憋了,他使劲儿叫,有啥叫啥,最后,硬是被杜川柏搅和的喊出了夫君二字。
杜川柏凑近李恪的耳朵,道:“你叫什么?我没听到。”
他的唇向下,手滑到李恪后腰处,带着湿黏的笔尖在李恪后腰处作祟,一笔一划地写字,写的,是个煊字。
李恪急了,他快熬不住了,杜川柏存心使坏,知道他身体经了前几下还未被满足,所以故意用这法子撩拨他。
故意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李恪脑子闪过这两句话,软绵绵道:“夫君~”
杜川柏手指在他背上游走:“你想要夫君做什么?”
李恪臊的说不出羞耻之语,只催促道:“夫君~”
杜川柏低笑一声:“夫君来了。”
房里慢慢只剩低低的呜咽,和一两句“轻点~”。喜欢关关雎鸠珩以慕忧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关关雎鸠珩以慕忧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