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被关进了监狱。”丰悦举重若轻,坦然笑道,“在监狱里整整浪费了四年的青春。”
“你对我说过的那些都是真的么?只是在酒吧驻唱?”酒精作祟,叶落槐问得轻率,从未想过这样的一句话会伤了她的心。
“你以为呢?”清冷的俏脸上乍现一抹挑衅的假笑。
“我听说……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自说自话,反应有点迟钝。
“嗯,我承认了。”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信任……
“心心!”
“滚。”不解释。紧闭着双眼,狠狠地咬紧牙根。
再次被驱逐,忍不住火冒三丈,骤然提高嗓音,“如果没有,你就跟我说!我给你机会解释,你可以不承认!”这一刻的自己像极了白萱萱,说着差不多的台词,怀着差不多的心情——他活该,是报应。
“不解释。”轰然起身,阔步走向门口,替他开了大门,“请吧。”
“没做过的事,你心虚什么?”步上前来,表情咄咄逼人。
“别闹了!”语调平稳,但字字清晰,“你是来分手的,目的达到了。其实你不用这样,心平气和的说出来,我一样会答应。这么大闹一场有什么好处?搞得连朋友都没法做了。我们才签了合同,搁下生意不干了么?钱都砸进去了,这么别别扭扭的往后还怎么见面?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凡事先想想后果。”
“我没说要跟你分手!我说要跟你分手了么?有人跟我说了那些话,我问一句都不行么?我憋在心里难受,不找你说还能找谁说啊?你别那么敏感好不好?一提起过去的事,就像抱成团儿的刺猬一样。”
“你要是信任我,就不会那样问。”
“你要是信任我,就不会认为我信了。”
“既然谁都不信任谁,不如——”
“还说!”
“我……”
“为我好是吧?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不会承认,而不是动不动就叫我滚。”
“落槐!”心口砰砰直跳,郁闷地皱紧眉头,“我说‘没有’你就信了?回头你还是会胡思乱想。”
“到底有没有?说真话,我就想听一句真话。”双手捧着她的双肩,两眼微红,专注地打量着她。
“没有。”颓然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妥协了。
用力将她揽进怀里,嗅着沁香的发,“往后再不提这事了。”
“找机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我以前的老板,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你尽可以去问他。如果不是他的劝导,我大概真的伦落风尘了。也因为他,我走上了另外一条岔路,他也因此而赚得盆满钵满。可我还是感激他,把他当作我的长辈。我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越发珍惜这世上的缘分:善意,恶意,恩人,哪怕是仇人。”
回到丰悦的住处,顺路打包了几样小菜,聊了很多从前的事,比如她跟穆鼎秋的初遇。
因为一首《望春风》,对方七分醉,抢了她的麦克风。隔天专程来跟她道歉,三言两语就产生了好感。四目相望,怦然心动,一个不懂矜持,一个不装正经,很快就在一起了,一来二去就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