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打烊之后，丰悦坐在办公桌前将密封袋里取出的珠宝、挂件一一标号，小心翼翼地码放在精致的lv皮革托盘里。
叶落槐溜出来接她下班，顺便帮她润色一下最近才完成的几幅设计。
男人聚精会神，操纵着手上的画笔。女人托着下巴，默默翻看着托盘里玉坠，眼神乍然一亮，伸手托起对面棱角分明的下巴，“落槐，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把‘路西法’送人，你会不会不高兴？”
心里似乎很清楚她要送给什么人，呆呆地望了她许久，不知该怎么回答。敷衍一笑，“随便，你看吧，我无所谓，反正又不值什么钱。”
“不是钱的问题！”瘪着嘴角，郁闷地皱起眉心，“既然答应了人家，总不能空手去。我真的不知道该送他什么东西。”
“所以……”就把他送她的东西拿去送人？脑回路的差异？
“他之前说过喜欢那个。”在南乡。
“什么时候？”怎么会看到揣在她怀里的玉坠？
“很久了，很久以前的事。呃……咱们俩分手的时候。”尴尬地咬着嘴唇。
“我……我不在乎那个玉坠……可我，在乎，你。”心里憋屈得要死，她明白他的意思。
“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
“那……”
“我们一直在谈论生意上的事。他问我带的什么，我就摘下来给他看了。”
沉默……
不论怎样，心里还是不爽。
“他有意买下来，我说是非卖品，所以没开价。”
“我无所谓。你的东西，你觉得合适就送给他吧。难得对方喜欢。”道理他都懂，暗自生闷气。
“我就知道你会生气。算了，换一件吧。”
“我不是为这件东西！”放下笔，回避看她脸上失望的表情，“分手了，还总这么隔三差五的见面……也可能是我太小气……”
“这件东西是你临走前送给我的……”因为章晓慧，她心里也有怨气，“你已经离开了，我没有义务为你守着。别人向我投来善意的目光，我没有理由回避。”
“好吧，又是我不对，总是我不对，你总有充分的理由说服你自己。”
“这算挑衅？”沉声轻问，给他几分缓和的余地。
“我不敢，怕你再把我轰出去。”一开口就将成了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