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鼎秋陪丰悦回到了三楼的临时客房,相伴进了房间,显然没有把楼下的酒会放在心上。
丰悦取出药盒,顾自倒了杯水,方要转身便落入了男人坚强的臂弯。
“鼎秋!”急于挣脱,仓皇打翻了药盒,“别这样……我已经有人了……”惶恐闪躲,直拒他不能自控的热情,用尽全力将他推出了两步之外,“对不起!我先走了……”对方坦白了紫月的存在,她突然变得严重排斥,既然背叛了那段关系,就永远失去了爱她的资格。
“悦儿——”一把攥住她的手,央求道,“别再计较了好不好?我发誓再不会了。”
“你变了,我也变了,回不去了……”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即使有,也是过了期的。
“我没有变。倒是你,玩得有些过火。”
“不,你变了,像个操纵者。我认识的穆鼎秋温情、理智,从不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感情有理智无法理解的理由的。我试图用理智去解决,无济于事。”
“我爱上了别人。感情有它自己轨迹,不受我的控制。”
“没有结果的。纵然有,也是苦果。”如果那个小伙子对将来有过打算,就不会瞒着他的母亲。
“我知道,我比他大五岁。他风华正茂的时候,我已经老了。”
“那又何苦呢?”
“非得一辈子么?咱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没想过一辈子。”回避他的目光,蹲下来,将洒在地上的药片一粒一粒的装回药盒。
“我从没想过会失去你……”目光暗淡,俯视如珍珠般光润的背影,“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想你。我反复告诉自己都过去了,可是没有用。每个夜晚都是煎熬,如果这是一种惩罚,也该够了!”
怔了片刻,缓缓站起身,低语,“鼎秋,我没想到你会离婚。”
“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她仍然是孩子的母亲。”摘下眼镜,拂去荡漾在眼底的泪光,“很多年了,我们很少在一起。她是个称职的妻子,这一点我从未怀疑。我们是众人眼中的金童玉女,那段婚姻里什么都有,除了爱情。”
“她很美,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美貌并不是爱情的起因,一段靠理智维系的婚姻是可怕的。我们都是理智的人,理智到各取所需。”
“你不再需要她了……”周博龄成了过去式,这段婚姻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理智的关系,从来就是这么现实。”
“下去吧,客人们都等急了。突然想喝一杯,温暖一下千疮百孔的心。”宁可游走在余凤琴的审视之下,也不想再跟他单独呆在房间里。眼前的男人是陌生的,放下理智,谁也预料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