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岛慈悟郎不敢置信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安博,他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三个字:“臭小子!”
安博走了过来,将老头子准备的胁差夺了下来,指尖摸了摸刀身,是用猩猩绯砂铁和猩猩绯矿石打造的,可以当做日轮刀使用。
安博满意的笑了笑说道:“还不错,就用它来杀死那个叛徒吧!”
“你这家伙…”桑岛慈悟郎苦笑一声,安博回来了,他就算想切腹也切不成了。这家伙七年前就比自己强了,他想阻止自己切腹,简直轻而易举。
将上衣穿好,老头子站起来看着安博,目光激动的问道:“这七年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很多人都在担心你,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啊!”
“去了个很远的地方!…”安博将胁差一抛,另一只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刀鞘,在桑岛慈悟郎惊讶的目光中,胁差稳稳的落入刀鞘之中。
他回想着在一拳超人世界经历的事情,神色寂寞的说道:“学到了很多,也失去了不少。”
“平安回来就好!不过…看你这熟练的抛刀的样子,难道七年你就练了这么个杂耍?”桑岛慈悟郎安慰了一句,又没好气的问道。
“老头子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同吗?”安博眼睛一亮,看着桑岛慈悟郎问道。莫非这位老师,能不受传奇光环的影响?
要知道,这几天安博打过交道的人,不管是比目郎也好,还是巫女音子也罢,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或者崇拜。
搞得安博挺不自在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整出几个狂信徒来。
“嗯……”桑岛慈悟郎打量了一番安博,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距离感。明明安博就站在眼前,却有种咫尺天涯的错觉。而安博那句‘我有什么不同’,仿佛晨钟暮鼓,在脑海中回响。
再一看,自己这位弟子,随便往那一站,都有种‘天地尽在掌握’的从容。
桑岛慈悟郎目光一凝,欣慰的说道:“看来,你在七年时间里成长了许多啊!”
“嗯,在这个世界,我应该已经无敌了吧!”安博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嚣张无比。
“别太自大了!”桑岛慈悟郎扫了一眼安博说道:“要是大意翻了船就搞笑了。”
“不会的,走!咱们爷俩喝一个,您也给我说说,那两位师弟的事情。”安博笑眯眯的说道:“您藏得那两坛酒,也是时候挖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藏酒只有两坛了?!”桑岛慈悟郎一脸惊讶的问道。
“咳咳咳…我掐指一算…”安博尴尬的说道。
“掐个头啊!就是你偷了我三坛是不是?!”桑岛慈悟郎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那可是他花了大价钱收的好酒啊!
“三坛酒而已,过一阵子我孝敬您三十坛好酒,泡澡用!”安博豪迈的说道,银行里还有4万多存款,只要找到存单就能取出来了,买几十坛酒不是小菜一碟吗?
“泡你个头啊!”桑岛慈悟郎不爽的吼道。
师徒两人吵吵闹闹,杀了只鸡又抓了两条鱼,搞了两锅大菜,一人两只碗,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过大部分时间是桑岛慈悟郎在说,通过老头子的言语,安博对稻玉狯岳和我妻善逸两人有了初步的了解。
正如桑岛慈悟郎所说,稻玉狯岳天赋很好但心高气傲,看似大胆实则懦弱。
我妻善逸胆小怕事喜欢逃避,实则有自己的底线。并且,善逸虽然哭泣过逃避过,却从未放弃过。
所以老爷子坚信,善逸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看着桑岛慈悟郎骄傲的样子,安博忍不住笑道:“当初你不是说,没有个性的人是学不了雷之呼吸的吗?善逸听起来,不像是个有个性的孩子啊!”
“我没说过!”桑岛慈悟郎老脸一红,直接否定道。
“好像还说过,最讨厌哭哭滴滴的人吧!啧啧…有些老头子,就是嘴里一套手里一套啊!”安博摇着头,一脸嫌弃的说道。
“闭嘴啊!这么好吃的鸡肉都堵不住你的嘴吗?!”桑岛慈悟郎恼羞成怒的吼道。
“哈哈哈哈…老爷子,别想死了。善逸那孩子,还需要你呢!”安博大笑着,然后目光真诚的看着这位师傅说道:“至于那个稻玉狯岳,我去取回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