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卓悦还把老黄给带上了。
一路无话。
最后他把车开入属惠阳区一个人气稀疏的小村子,并将车停入一栋墙色斑驳得糊掉原本面目的老款楼房面前。
从院子里拎了把锄头,卓悦埋头铲除脚下杂草,我看他虽有尽力却不算擅长,于是我把老黄拴好,也找了个工具在他右侧开工。
我轻车熟路铲出一米多的工整,仿佛陷入另外世界的卓悦才晃过神来:“谁让你动手的,放下,一边去。”
不理他的制止,我动作依旧:“锄头下太深,你都掘地三尺了,草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得像我这样,锄头口浅平出力。看到没,草轻松被铲下。”
“灰尘太大。”
直接上手,卓悦摁住我锄头的手柄:“好歹卓太太也是个女的,我该照顾到位。”
用轻飘飘几句话打发我跑回老黄身边喝牛奶,卓悦倒是把我说的听了进去,他掌握要领后满院子的草被他迅速放倒,扒拉起来拿去扔了。
回来,卓悦洗手,洗脸,外加换了身笔挺的西装,才拿来钥匙打开门,将我迎进去。
这个房子应该有过很长时间的疏忽管理,哪怕后来再力挽,狂澜已过,它的残破已成常态。
发霉的味道不断往我鼻子里钻,我余光斜见卓悦一脸平和,我忽然鬼迷心窍的拼尽全力展开自己快要拧起的眉结。
大厅里,有个分外简洁的案台。前面香炉里香灰浅浅,再往前是个女人的遗照。
哪怕岁月使她略显蒙尘,我也仍然可从中窥得她的绝代风华。
我走神间,卓悦点燃的香火雾气腾腾直朝扑面,他静默着分给我一炷。
见他神情肃穆沉敛,我连忙接过,学着他那般装好。
给面前杯里添酒,卓悦缓缓开口:“妈,我结婚了。她叫秦时九,我认识她将近九年,知根知底。她勤劳率直,与我很有共同语言,我与她彼此相爱,是出于爱情的结合。至于卓扬,他现在越来越好。他最近在致力考取心理学的证书,那小子是块读书的料子,他肯定可以。你别担心我,我很好。更别担心卓扬,我答应过你会好好顾着卓扬,我肯定会说到做到。”
在一旁的我,看卓悦眸里难得的星光闪烁,再听到他万般诚恳的说辞,我竟差点相信他说的全是真的。
这时卓悦已将酒壶放下,他斯条慢理搓了搓手,示意我跟着他上楼。
可能是二楼相对光照足够些,它比起一楼倒是亮堂得多,老派却宽大的阳台缝隙里,争相长着数十株太阳花,鲜艳夺目。
卓悦推开右边的门:“这是我十八岁前住的房间。”
我正要跟过去,突兀下面院子阵阵步履声引起我注意力,我条件反射的投目一瞥。
只此一眼,我就被目光所触惊骇到,我满脸刷白回望卓悦:“怎么回事….”喜欢情深不可欺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情深不可欺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