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里卷入些暧昧,卓悦意味深长瞥了我一眼:“那晚,其实我们并没有乱成功。当然主要原因不在于我,在于你。”
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我狐疑万分:“没上成?怎么还开了三个套子,地上一堆揉成团的纸巾,你别说你是出于无聊,没别的事寻乐子,就胡编乱造个假的事后现场误导我?”
“那倒没有。”
有些压不住笑似的,卓悦两腮微微鼓起:“你记性好,连我把套放在哪个抽屉都知道,你自己拿出来撕开,还自告奋勇要帮我戴,但是没想到号称千男斩的卓太太连那玩意要分正反面都不知,你捻来撕去的弄坏了两个,最后那个总算勉强戴好了。”
他语气淡淡描绘出来的画面感却极强,我的羞耻心被摁着来回摩擦,已经不知脸皮为何物。
不要脸时,我天下无敌,甚至有些置身事外吃瓜热情万分高涨:“后来呢,后来是咋样的?我一个鲤跃龙门把你摁在床上,你弱鸡求饶,出动岛国片里最经典的求饶台词雅蠛蝶雅蠛蝶,我于心不忍放过你,这事才没成?”
笑意溢在唇沿,卓悦抬一抬眼皮子:“情况和你描绘的差不多,但是主演人颠倒了过来。我还没怎么着你,你就开始哎呀呀疼。我没忍心继续,就给你盖好被子,让你睡觉了。”
目光一直黏在他脸上,我越看他这笑容舒展度越觉得诡秘:“不是,你笑啥笑?我咋觉得你笑得让我心里发毛?你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坏心眼。”
“我笑你,嘴皮子上战火连天,实操能力基本停留在待进化阶段。原来卓太太所谓千男斩的名号,全是靠吹嘘水分堆起来的。”
扶着我肩的手稍一用力,卓悦随即将我拢入:“来日方长,以后我教你。”
脸刚好贴在他的胸膛上,我的心跳忽然像绑上野马一路狂奔,暴动得快要炸毁,我沉着颤声:“嗬,就你话说得那么装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有能耐。要是你之前跟我说你这几年全是悲催的空窗期这话没水分,那你还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我电脑那些存货,多到你害怕,我随随便便拿一部出来看,都能秒杀你那三脚猫功夫….”
突兀支起我的下巴,卓悦凝住我的眸:“秦时九,就当我庸俗肤浅一会,我想听你老老实实回答我,除了我之外,你还另外经历过多少男人?如果答案是大于三的,你可以稍微往少里说点,这样我会好受些。”
“你一面让我老实回答,一面又教我造假,你还不如搞死我?”
对卓悦这种行径,我翻足了白眼,却也能理解。这世界上大部分男人都是这鸟样,最容易陷入肉体归属的较真里。而我出于想要更精准俘获他的小心机,也是建基在最基本的事实上,我换上认认真真的口吻:“除了你,没别人。”
眼梢差点要被洋溢的喜悦压弯,卓悦很快又生出别样狐疑:“秦时九,我不是不信你。你有过一次婚姻….其实我也能理解。”
其实他次次误会我与何西峰关系不清不楚的,我听得耳朵起茧子心里也怪怪的,只是那时顾着与他对峙取胜,我不想干任何灭自己志气长他威风的事儿,我憋着再憋着。现在是时候让他知道个大概,省得他时常死磕着不爽,我被磕也难受。唯有将他芥蒂除去,我们才能真正清朗的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