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我嘴巴张大得仿佛能吞掉只大鹅蛋：“你是为了安慰我，还是说真的，你由始至终就没有要与五铢创投合作的意向？那你出门前铁板钉钉说你要与顾莹碰一碰，才能确定韶关山庄项目最终走向是啥意思？”
“郑玲由始至终就无意为万和与五铢创投牵线，她将韶关山庄项目向顾莹提及，一方面她想透过五铢创投来对项目做继续的风险评估，另一方面她更是在试探我，她想知道我万和对千禧创投的忠诚度能去到什么程度。她也很想知道我是更注重与千禧创投的长远合作，或更关注眼前这一笔稳挣不赔的生意。自从郑玲知道宝路创投对韶关项目也有意，她必定有越过我另作考量，她必定撇开偏见认可韶关山庄巨大的吸金力。她一面不愿将白白挣钱的机会拱手送人，一面又怕万和借着韶关山庄项目起势，会吸引到更多投资人，千禧会慢慢淡出，逐渐变得对万和而言不再那么重要。”
扬起唇来，卓悦来自商人精明的算计覆满了他曾经清冽的双眸，他继续说道：“恰恰是你起了个头，让我顺势借火与顾莹起了矛盾冲突，我并且言明即使韶关山庄项目烂在手里也不会让五铢创投染指，这话深得郑玲欢心。相信郑玲很快就能定下来，这个项目也会一飞冲天。万和在创投行内盛名泉涌，是早晚的事。”
语气里添了些柔情蜜意，卓悦突兀凑过来，唇在我脸颊间舞蹈：“卓太太非但没给我败财，还是我的幸运女神。我自从与卓太太在一起后，运气变得异常好，很多事莫名其妙变得事半功倍。总有一天，我会托卓太太的洪福，别人对我客气有度，仅仅因为我是万和总持股人，而并非卓家一份子。”
他呼出来的热气簇拥着，我短暂心神摇曳后：“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不算笨，但每每跟你讨论起生意经来，我都有被懵到。算了算了，以后你生意上的事我不问了哈，每次我问了，你答得那么认真，而我又听不太懂。这感觉就像是在上课似的，老师讲得卖力，我死活听不懂。”
“一次两次听不懂，这都是小事。耳濡目染，再加上卓太太冰雪聪明，假以时日，说不定卓太太在生意场上的造诣，要远在我之上。”
越过座位间那一片空旷，卓悦手臂拢过来：“若然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啥也不干了。每天挖空心思想着怎么伺候卓太太高兴，每天喝喝茶吃吃软饭，过一些优哉游哉的日子。”
我直接把他手抖开了：“一边去，你之前不是说你不喜欢吃软饭吗。再说，让我干啥也别让我做那么大一盘生意。我自己能力到哪我还不知道吗，像我这种水平拿十万块出头开个两元店，这就差不多封顶了。”
“我不喜欢吃别的女人软饭。但若是吃卓太太的，多多益善。”
手像藤蔓般重新缠上来，卓悦加重力道钳住不给我挣脱：“卓太太有些妄自菲薄了。我总有直觉，卓太太也会有一飞冲天的那日。”
既然开玩笑不用打税，那就往大里开吧！
垂下身来枕着他胳膊，我仰脸朝他笑：“你要说这话，那就有些小说的内味儿了。一般小说里面的女猪脚要发迹前，一定要经历过锥心刺骨的背叛。比如哪天你忽然爱上别人不爱我了，你带着小三登堂入室逼我让位，我最好当时还怀着你孩子呢，我因为过于绝望跟小三撕起来，你为维护小三把我踹在地上，最后把我孩子给踹掉了。夺子之仇薄情之怨交织，我含着深深的恨，心想我要变更强，才能把你给我的那些践踏翻倍给还回去，我发愤图强，最后总算一飞冲天了，哈哈。”
眉峰浅动，卓悦有些无奈口吻：“你想到哪里去了。有丰富的想象力是好事，但凡事该往好处想。”
我却兴致越浓：“嘿，还不是你先吹的，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除了小说中那种套路，我还真想不出我秦时九有生之年，能有什么可以支撑我不管不顾的努力，致力争取提高自己的食物链层次。”
“与你在一起，总是莫名心安又快乐。”
卓悦声线越沉：“我烦请卓太太与我一同努力经营，我们尽量要白头偕老。否则我不知以后我还会不会再遇到新的人，能让我褪掉戒备心只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