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之中
床榻之上,关跃静躺其上,毫无知觉,光着上身,而侧坐在一旁的吴浩天用湿巾缓缓擦拭着关跃那满是伤痕沾染鲜血的身体,不断的摇头,眼中满是疼爱,终是擦拭了干净,吴浩天才是轻轻起身将湿巾随手抛在地上,不经意的望向不远处桌上那已然满是清净的‘流水’宝刀,刀身透彻而莹然,温润而纯。
看到此处,吴浩天更是一阵感叹,回过身来,眼色触动的望着关跃,感慨道“跃儿啊,这也是,你的执着啊!为师以你为荣!”
说罢,吴浩天似是自语,又似是在对着关跃说“跃儿,你的执着还需要伴随着你啊,此次,你也是在我羽护之下,度过的最为危险的一次了,有可能丢失的就是生命啊。”
吴浩天说着轻坐而下,伸出手来缓缓抚摸着关跃的头颅,继续说道“跃儿,你真的是让为师处于了两难之际啊,为师直到近两年来根据自己的武学悟道自创了一部内功心法《元化一气》,本来是为师该高兴之事,可为师却高兴不起,因为为师不敢用,为师怕自身的武学道路已到尽头,再无任何境进了,所以为师不敢用啊!”
说着,吴浩天语气一转,又是说道“可是如今,跃儿,你,却逼得为师不得不用此心法来救你,真是为难啊!”
只待说到此处,吴浩天那抚摸关跃头颅的手已然停止,轻拍旁边的床沿,叹道“罢了,罢了,该来的,总该会来,也让跃儿见证见证为师到底是否已走尽了这武学道路,如是如此,待得跃儿你醒来,恢复后,为师便将这《元化一气》传授于你,哼!”
说着,吴浩天双手平掌将关跃托起,平坐,一掌平扑关跃小腹,另一掌用力一推关跃后腰,口中又是默默念道“人体如元,化血为体之元,即出一气寻天地本源。才知,苍天即为自然之元,大地即为生命之元,而吾身则为体之元,为气之元,即吾口出一气,吾脚踏大地,则大地即为吾生命之元;吾仰望天空,则苍天为自然之元即握吾手中。吾掌控天地,即生命自然皆吾所有,即元化而出一气也!”
吴浩天说至深处,更是向得关跃连拍数掌于小腹及胸口以及后腰之处,激的关跃猛吐了几口鲜血,才是停止,更是收拢双掌将关跃平放,垂手一叹关跃的脉搏,随后又是将被褥给关跃盖好,才是起身而走,带着背影留下了几句话,亦或是在感叹着什么“看来我的武学道路并没错,可喜啊,不过,这道路也已走到了尽头,真是可叹啊!”只是这话说完之时,只听到拴门之声轻响而出。
待得吴浩天刚出门之际,只见众人已围堵而上,似是想要询问着什么,吴浩天挥了挥手,道“好了,不要多问了,你们小师弟性命无碍了,只是身体虚弱不堪,你们要是为跃儿好,就多准备些补养之品,多多照顾跃儿就可,就别围堵在此了。”
众人一听均是欢喜不已,纷纷散去,而那低卧台阶之上的吴珺,似是听到吴浩天的话语,缓缓的抬起了那埋在双膝之间的头,轻轻的站起身来,转身带着她那略微红肿的眼睛,看着吴浩天,似是再次确认的问道“爹,这是真的吗?关跃他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了吗?这是真的吗?”
看着那双红肿的双眼,吴浩天眼神一阵波动,随即仰天长号一声,爱怜的将吴珺抱入怀中,祥爱的说“珺儿啊,你为跃儿哭了,可是痛的却是为父的心啊,为父早就说过,你和跃儿任何一个受到伤害,为父都会心痛的,跃儿受伤我早已心痛不已,而如今珺儿你又为了跃儿哭红了双眼,更令得为父心痛甚矣,真是要折磨死为父啊!”
“爹,对不起,对不起……”吴珺不知所措的道歉,不断的道歉。
吴浩天轻轻拍了拍吴珺的头,道“傻丫头,爹不是要让你道歉,爹是想让你过的好好的,不受得任何伤害,没有任何痛楚啊!”
吴珺那红肿的双眼又不经意的流出了泪水,定定望着吴浩天那慈爱的笑容,轻轻的笑了出来,只是道了一声‘爹’,再无任何话语,或许这一切的一切只在这不言中了吧。
看着这样的吴珺,吴浩天亦是老眼微红,终是开怀大笑,道“好了,来随爹进屋,爹可是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来,走。”
吴珺离开了那温暖的怀抱,轻轻点了点头,道“是的,爹。”
吴浩天一边走着一边问道“珺儿,你不是在峨眉派吗?怎么竟然下得山来,还正好在那与我约战的武杰那里?”
吴珺走到吴浩天身旁,伸手入怀,拿出一张信封,上面已有些许湿记,吴珺轻轻擦拭了一下,交给了吴浩天,才是说道“爹,女儿此次下山正是奉得师父之命,至于女儿为何来此,就请爹自行拆阅信封观看好了。”
吴浩天听到后轻咦一声,打开书信细细读了起来,只不过片刻,已是读完,收起信封,轻笑道“原来,‘青衫师太’即将继任峨嵋派第八代掌门了,特来写得此信,请到时前去祝贺呀,看来珺儿你来得此处为我送信也是你师父给的恩准了吧。”
吴珺轻轻点了点头,道“是的,爹,这是师父特意让我借送信之名回家看看的,既然我的任务也算送到,那过的几日,我便要回峨眉了,请爹要多保重。”
吴浩天听到吴珺的话语,脚步一停,转头望向吴珺,道“珺儿,你赶路而来,身体需得好好休养,岂能只待得几日就走,更何况为父还有很多话要与珺儿说呢,怎能说走就走呢?”
吴珺为难道“爹,不要强人所难,师命不可违,更何况师父让我来此送信已是给了我恩典,我也不能让师父为难啊!”
吴浩天听到此话,深深的看着吴珺,伸手轻拍吴珺的肩膀,说道“那为父问你,你到底是因为怕让师父为难而不多留些日子,还是你本不喜欢这个家,而不想多留呢?”
吴珺听到焦急的道“爹,不是这样的,我喜欢家啊,我,我只是不想让师父为难而已,师父待我很好,我不想师父为难。”
吴浩天听到欢喜道“既然只是这样,那就都好办了,待得为父一会写封书信,送与‘青衫师太’即可,就说珺儿你由于赶路身体微恙,待得身好之时,我定会与珺儿你一同前去,赶在你师父‘青衫师太’继任之前就好了,这下珺儿你可得多留些时日了。”说着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吴珺点头,道“都听爹的。”
“好,那先上书房,快走,我可怕珺儿反悔啊。”吴浩天说着直接拉着吴珺的手臂急急而走,只不到片刻便已来到了书房。
进去一看,只见房中有一少年,而少年见得吴浩天二人进屋,急急赶制面前,叩拜道“弟子见过师父,见过师姐。”说罢仍叩首不起。
吴浩天,道“起来吧,你且准备纸笔,为我研磨。”说罢,已是进屋坐至写字之地,静静等待。
“是,师父。”少年起身答道也是快步而走,准备笔墨而去。
吴珺轻轻进屋,坐一椅中亦是静静等了起来。
只不过片刻,吴浩天已是写毕,收入信中,交与少年,嘱咐道“你且拿此信,交由你二师兄,告诉他,将此信送去给峨嵋派‘青衫师太’,务必要亲自送去,告诉师太就说是我的信即可,你且去吧。”
少年听罢,将信收入怀中,点头道“是,师父,弟子知晓了。”说罢也是快步离开房屋。
待得那少年离去,吴珺才是站起身来,悠悠而语,道“爹的书房还是如此简陋,什么都没有变过啊。”
吴浩天亦是站起了身,来到吴珺面前,道“是啊,自送你走时是什么样子,这些年来依旧是什么样子,什么都没有变啊,为的就是让珺儿还能感受到那原先家的感觉。”
吴珺低下头,似是又要哭泣一般,只是低声叫了一声‘爹’再无声响。
“嗨,如今是我们父女团聚的日子,说这些扫兴的话干什么,不说这些,不说了。”吴浩天轻轻摇了摇头,似是不愿回忆起当初。喜欢雨秋之梦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雨秋之梦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