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三个王妃则紧低着头,急拣桌上果子吃。
不能停,一停就要笑!
虽然十分噎得慌,可茶水也不敢喝,就怕一个忍不住,喷出去。
她们听自家王爷说,福王嘴很毒,就她们看,这位福王妃的嘴,也不遑多让啊!
陈娇语几乎气成了一只河豚,可她还不能发火。
人程绣锦刚说的一番话,可是句句夸她!
要说起陈娇语找程绣锦的麻烦,主要还是两方面,一个是她听说,之前太子曾求娶过程绣锦。
她毕竟是小姑娘,又被家里娇养着,正做粉红色梦的时候。
给太子做继妃,她已是颇觉得自己委屈,却不想自己夫君,竟然还求娶过程绣锦。
虽知太子不见得是喜欢,但陈娇语却暗暗地还是喝了一大缸的醋。
而再一个呢,便就是福王与安王相好,那无论是站在太子这面,还是恪王、慎王这边,与福王都是对立的了。
那做为太子的媳妇,陈娇语觉得,她要好好给程绣锦下面子,让程绣锦知道,她与另三位王妃是一伙的。
而安王妃却还没着落,陈娇语想先给程绣锦个下马威,再借机挑拨下程绣锦与福王关系。
她现在既已经嫁给太子了,自然要为太子打算,只要福王与程绣锦不和,那他即便娶了程绣锦,靖边侯之力,却也借不得。
先她们在客殿时,便就已经说好了,结果来了之后,另三位王妃却不吱声了。
到底还是陈娇语年轻了,恪王妃与慎王妃虽年纪也不算大,但也都二十多岁,为人媳妇几年,颇养出些城府来。
而晋王妃与陈娇语一惯不对付,现在虽身份变了,可那积怨却没那么快忘,又非失忆,自不会帮她。
陈娇语虽是暗恨那三人奸滑,但到底不服输,忍不住说:
“我原听说五弟妹会些拳脚功夫,却不想这嘴码子也十分了得,真是让人心生佩服。”
程绣锦抬眼,快速扫了下另三位王妃,方才一笑说:
“让太子妃娘娘谬赞了,愚妾实不敢当。
愚妾虽进京日浅,但家中原也有两妹妹,迫不得已的,学了些京中闺秀技能。
后来愚妾又仔细研究了下,发现十分简单,与两军交战也差不了多少。
不外乎就是些个三十六计嘛,像什么挑拨离间、隔岸观火、李代桃僵、借刀杀人、笑里藏刀、浑水摸鱼、以逸待劳。
愚妾鄙薄,依着太子妃娘娘看,是否还有补充?”
陈娇语并没听出程绣锦话里暗指,只以为是在讽刺她。
她刚可不就笑里藏刀?不过是没藏过程绣锦。
然后她也刚刚挑拨离间了,只不过是程绣锦奸滑,没上她当而已。
就见陈娇语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另三位王妃却是听懂了。
“五弟妹可真幽默!”一直不出声,打边上看热闹的另三位王妃,终于出声,呵呵笑着说道。
程绣锦笑说:
“让三位嫂嫂谬赞了,我这人就比较直。三位嫂嫂就没有补充?”
恪王妃忙笑说:
“咱们不会打仗,可比不得五弟妹见多识广,不敢不敢。”
慎王妃、晋王妃俩便就附和点头。
陈娇语轻蔑地斜了另三位王妃一眼,却又说道:
“新房里还真是冷清,别说朝臣之妻了,便就是族中嫂嫂、公主、郡主也不少,却没一个乐意来的。
也不知道是被弟妹给吓得,还是怕五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