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赵运达说完,有人进来报说:
“娘娘,宫里来人,说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福成公公。”
赵运达有些不明就里说:
“皇后娘娘怎么这时候派人来?可是有事吩咐?好生奇怪。”
程绣锦却是猜,估计是福王生病的事查完了,那事既是皇后主导,定是戏做全了,让人查不出一丝错来。
不管庆祥帝对陈皇后如何,陈皇后此时统领后宫,打赏欢歌,经陈皇后手也无可厚非。
但非要挑今天来,又派了福成过来,只怕也是想要敲打她的意思了。
本来福成来,应该引到南大厅,但福王此时没在府中,程绣锦就让赵运达将人领至内花厅上。
又让人上茶果点心,让赵运达好生陪说话。
她自己则不急不忙地回正房,重新匀脸梳头发,又换了身衣服,方才不紧不慢过去。
程绣锦的心里明镜似的,皇后急匆匆地派福成过来,定也是都计议好了。
她偏就故意慢着他,将他的脾气给蹲透了,也让他警醒明白些。
她程绣锦可不是任人捏圆搓扁的。
赵运达虽然是福王的亲信,却正与福王性子相反,是个极会说话,见眼行事的。
跟着福成来的人,也被安置在偏厅,也有人侍候着。
内院小厅,福成被让到客座首席,赵运达亲自端茶让点心:
“想当年小人初入宫里,曾远远看过福爷风采,何曾想过,能有这等荣幸,竟能亲自接待侍奉福爷。
自敬喜公公出事后,小的听说,福爷越发地得皇后娘娘信重,现如今已是轻易地不出宫了。
小人僭越了,却不知何事,能劳福爷亲来?”
福成却只淡淡笑说道:
“你小子倒是个会说话儿的,依着我看,倒比不得你,小小年纪,跟了福王爷出来,福王爷又是那么个性子。
王妃又新来的,还不得万事听你安排?想来现在这福王府,尽已在你的掌握了吧?
怎么样,打从宫里回来,可曾又与王爷闹意见?有没有又难为欢歌?”
赵运达笑说:
“这咱就不知道了,王妃自带了许多人来,内院已经然把得死死的了,小人也只娘娘动问府中情况时,喊进去会儿。
至于说到欢歌嘛,却是被王爷带到前院侍候,听说无传不让进后院,估计是娘娘又与王爷说什么了吧。
福爷别看福王爷时常冷着脸,其实最是念旧的了,哪儿就能因娘娘不喜欢,就轻易弃了不管?
娘娘既然十分容不得她,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将二人分开。
王爷的性子,福爷该是知道的了,哪儿就是个跟女人吵架的?”
福成点了点头,抿口茶说:
“当初皇后娘娘就说,福王爷性格太过刚直了,这福王妃正该寻个温柔小意的,偏陛下乾钢独断地定下现王妃。
果然才进门便就闹出事来,陛下现在也正懊恼非常,亲自动问了欢歌的事。
陛下道是欢歌受了委屈,王妃娘娘又是新妇,不好才进门就责怪,着了我来赏赐抚慰。”
赵运达忙说:
“那小人这就去喊了欢歌姑娘来。”
福成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