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很多来吊唁的人纷纷祭拜过范楚璇的遗像,沉浸在死亡给留下的人带来的痛苦中。钟元元哭得痛不欲生,上午大家都没看到钟父,是钟父的六哥在主持整个过程;下午把范楚璇的骨灰埋葬入土时,钟父带头走在最前面,丁洛起一直相伴左右。
一抔一抔的土洒在范楚璇的坟墓上,钟父双眼通红,钟元元哭晕在郑羽娴的怀里。众人沉默着再次向范楚璇的坟墓祭拜后离开。
郑羽娴让魏原澈等人都回去,自己执意留下。晚上,她侧躺在钟元元身边,神情亦悲伤。
第二天,还是郑羽娴先睁开了眼,蹑手蹑脚地下床。她跑到厨房,看到夏姨在准备早餐,说:“夏姨早,我给元元泡点蒲公英茶,待会她可以喝。”
夏姨说:“小羽,你有心了。”
郑羽娴笑了笑,看向夏姨在洗的食材问:“最近元元饮食怎么样?”
夏姨感伤地说:“以前元元最挑食了,饭都吃不了几口;现在整个人对食物没要求,每餐还一定会吃完一碗饭。我是看着这孩子心疼,以前再作,家里人惯着宠着,现在的她只想努力成长似的。”
郑羽娴同意地点了点头,再从冰箱里取出冷敷袋,说:“待会得给她双眼去去肿,昨天哭了太久,我真担心她。”
夏姨笑了,说:“有你们陪着她多开导她就好,我想夫人在天有灵,会保佑她的。”
郑羽娴拿着东西刚要转身出门,却看见钟元元朝这边走来。郑羽娴吃惊地问:“元元,你怎么这么早醒了?我吵到你了?”
钟元元说:“没有,你没吵到我,我昨天睡得很沉。”
夏姨看了眼墙上的大钟,6点,也吃惊地看向钟元元。
郑羽娴问:“那你这么早起床是?”
钟元元回答:“以后开始,我都会这个点起床晨跑,夏姨,你继续准备早餐就行。羽娴,要一起吗?”
郑羽娴愣了下,旋即点了点头。
两人慢跑在钟家宽阔的跑道上。
钟元元说:“我家这么大的跑道,我今天却是第一次晨跑,真是讽刺。以前我妈怎么喊我,我都不肯来。”
郑羽娴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没宽慰她,还是让她静静回忆吧。
两人跑过大半后,钟元元说:“我爸让我开娱乐公司。”
郑羽娴吃惊地停下,钟元元也停下稍作休息。郑羽娴问:“娱乐公司?那你化妆品公司的工作还做吗?”
钟元元说:“X公司那边我已经辞职了。”
郑羽娴问:“所以,你确定要放手一搏试试经营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