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的,看季成泽被带走的那一刻,她的心仿佛也被带走了一般,竟是起了高热之症。
“如今你这个样子,我怎能放心。”刘氏叹了一口气,拍着白嘉妍的手,“你也不要多想,季小兄弟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没做的事情,又怎能平白扯上。”
白嘉妍垂下眸子,并未解释太多,她点点头,“刘婶回去睡吧,这高热来的快走的也快,今晚我捂着被子出出汗,明日必然会好。”
她顿了顿,“阿泽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不过,明日我一定要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
待刘氏走后,白嘉妍吹灭了床头蜡烛,睁眼默默看着床幔,想着被带走的季成泽,心中又是一痛,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睡过去。
翌日,县令升堂办案,作为嫌犯,季成泽身后有两名官兵紧紧跟着,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和变动。
“吴荷,你既然说是季成泽谋害了你父亲吴宏,可有什么证据?”
路县令沉声看向吴荷,吴荷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来,她手里只有遗书作为证据,根本没有其他,只好说道。
“前些日子,我曾探望家父,说话间,他竟说了一句让我现在都不大能理解的话。他说一切都是报应,可当时正是比赛之际,又怎会说出这莫名的话,肯定是和季成泽有关!”
路县令蹙眉,“这可并不能成为证据,区区一句话,又怎能判定是和季成泽有关。”
吴荷急道,“怎么不可能,事发之前,我曾亲眼见到季成泽和我父亲因为比赛的事情起了争执,季成泽不愿为书院抛头露面,而我父亲作为院长,自然不希望被他拂面。”
众人面带狐疑,去看季成泽,却见他还是一副淡淡神色,不由有些疑心,吴荷冷哼一声,“季成泽怕一是害怕输了比赛,二是不愿出面为书院分忧解难,我父亲气不过就和他吵了起来,恰好被我撞见。”
路县令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吴荷未语,吴荷被他盯的心里发毛,却又佯装淡定。
方才那些话不过是她一时情急胡乱编排出来的,现在只盼着众人将矛头指向季成泽才好。
若是其他人被吴荷堪堪骗了过去倒也好说,只可惜,季成泽并没上当,他仔细一听,就知道吴荷话中掺杂了不少水分,有很明显的漏洞。
见众人都沉默不语,吴荷不禁有些得意,看样子是再想着怎么处置季成泽。不料,却听季成泽淡淡开口。
“假如我若是怕比赛输,又不为书院分忧,那我为什么还是去比赛了,你口中的我,应当是自私到极致的人才对。”
吴荷脸色微变,季成泽却没给她狡辩的机会,他冷笑一声,“我是秋闱的榜首,为何要怕输,我的真才实学难道还能作假吗。”
他抬头,目光直直看向路县令,“各位大人有所不知,四海书院开后,飞鸿书院便少了很多学生,最后只剩下了我和另一好友。”
似是自嘲,季成泽苦笑道,“正因为我心中记挂着已故恩师的情义,这才决定继续留在飞鸿书院,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会被误解。”
吴荷白了脸色,见众人看了过来,不禁咬牙怒骂道,“你这人倒是生了张尖牙利嘴,我爹生前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敢恩将仇报。”说罢,就要冲过去打季成泽,几个官兵手疾眼快的将其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