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因为这件事,李元清竟破天荒的在心底闷气了,这口气既咽不下,又说不出口。
既不敢让安瑾瑜让她,又对安瑾瑜高超的棋艺羡慕不起来。
最后,李元清被这事憋得一夜未眠。
而这几天,池映寒也一直忙碌于谏院的杂事,无暇再去通禀顾相宜进宫陪李元清下棋,反正李元清也没明码标价说是哪日,池映寒便装傻。
他太清楚小祖宗现在有多忙了,哪里有时间陪李元清瞎胡闹?
而事实也正如池映寒所想的那样,如玉堂的生意有多火爆,连对面的王春燕都没想到。
王春燕不太认为这是开业七日义诊带来的成效,反倒是觉得这是官家故意为之,还有可能是官家在哪里给她做了宣传。
不然,在高手如云的京城里,单凭一套刀术,就能这么吃香?
唯独顾相宜没精力去考虑这些缘由,官家让她好好经营药堂,她便要把握机会,或许能谋得一丝转机。
只不过,在此之后的几日里,官家未再派人过来找她,倒是家里派人过来找她,让她晚上回家一趟。
于是当夜,顾相宜便让池映海当值,自己回了趟家。
到家后,便随着引路的丫鬟,进入了家里的一处大堂。
此刻,池天翔正在堂内坐着,见她真回来了,他竟感到有些意外。
待关上门后,池天翔便无力的叹了口气道:“能把你请回来,我这个当公爹的还真是倍感荣幸啊。”
顾相宜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做错了什么,惹得池天翔这般心累。
见顾相宜有几分发懵,池天翔赶忙抬手示意道:“那有椅子!”
顾相宜恭敬的行了个礼,坐在了池天翔示意的位置,问道:“公爹这么晚召儿媳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池天翔闻言,不由得感慨,他这儿媳现下真是越发的规矩懂事了,惹得他也不好将话说重了,遂道:“你放心,不是什么坏事。以前老太太总嫌你夜不归宿,现在她也不提这茬了,反倒是有些担忧你和安姐儿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顾相宜回道:“都挺好的,无需挂记。”
实则,顾相宜不太相信——大晚上的突然叫她回来,总不可能是为了看她一眼的吧?!
果然,池天翔听闻这话,继续道:“这日子过得倒也挺快,转眼便是年底了,安姐儿也要办百日宴了不是?上次安姐儿满月的时候,满月酒办得有些简陋,那纯是家里遇上点事儿,当时不好张扬,现在老太太也张罗想在百日宴上将之前的缺憾补上,眼瞅着日子也近了,不知相宜你是怎么打算的?”
满月酒那事,顾相宜是打实不想提及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当时的场面过于窒息。
至于百日宴,顾相宜还真没想到,家里竟主动找她商量,想将之前的缺憾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