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相宜心里虽是明镜着,却还是担忧五哥儿惹出什么事端,她匆匆出了铺子,宁儿在后面急切的追问道:“姑娘,你上哪儿去?”
“怎么说也得跟上五哥儿,免得出了岔子,你若是走不动了便在此等着,我得过去看看。”说着顾相宜便也上了街道,宁儿勉强直起腰,道:“奴婢还是跟你一块儿去吧!”
且说顾相君那边,五十个人追一个,生生拉不近距离,顾相君恼着,这泼皮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跑那么快?
而前方逃窜的池映寒,却是满腹的不情愿,边跑边骂道:“真他妈憋屈!就顾家来的那帮人,再翻一倍都不是我对手,我还要逃得跟个孙子似的……”
跟着逃窜的杜仲叹道:“行了少爷!少说两句吧!您这次真辱了姑娘的清誉了……”
“你把话重说一遍,谁辱那姑娘清誉了,本少爷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一下!”
“成成成,少爷您没辱她清誉,但是您答应过老爷不惹事了,这事儿捅大了奴才怕您这次得被老爷打得开花了!”
池映寒不也是忧虑这事么?不然他会怕这个小兔崽子?
且在这时,池映寒已然快逃到长桥,只要过了长桥就好办了,但后方的顾相君也顾虑到这一点,急忙差了一半的家丁道:“抄小路,在桥前堵他!”
几个家丁听着顾相君的差遣,转从小路冲去,那小路比池映寒所在的路短了一半,但眼下池映寒已经上了桥,后方还有一半的家丁在追,想换路走,已然行不通了。
而前方,另一半家丁抄着小路,没多一会儿便堵在了桥头,池映寒见势当即停下,一旁的杜仲犯了难,道:“这……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前后都是顾家的人,他们被包围了!
池映寒眯缝起俊俏的黑眸,“啧”了一声道:“陆路走不通,看来只能走水路了。”
“啊?”杜仲没听明白,见池映寒神色沉稳,双手将手中的折扇交到杜仲手里,道:“这长门宫赠予的折扇你且替本少爷收好,接下来……戏演得像一点儿。”
“少爷,奴才愚笨,您说的是什么戏啊?”
“待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到时候记得捞我。”
池映寒说罢,原地站在桥中央,前后皆是围堵,他当即便被堵在了桥上。
待围观的人们也追到桥头的时候,却见那池映寒竟不逃了!
顾相君率人将桥堵得水泄不通,见终于拦截了这家伙,得意的扬起嘴角笑道:“刚刚不是还挺能耐的吗?这会儿怎么不跑了?”
他的腔调满是嘲讽,却不想池映寒却极其淡定的回望着他,振振有词的道:“因为既不伤及无辜,又能全身而退的办法,我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