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池天翔提起这银钱,二房夫人心里“咯噔”一声,她虽是来闹事的,但心底还是惧怕池天翔要把这笔钱收回去。
池映寒深知家宅大场合还需长辈对此事发声,却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站出来为顾相宜说话,只听池天翔道:“做生意的那点事咱都知道,你若是觉得相宜诊法不妥,那这七日里不论好的坏的都让相宜承担去,和你们不挨关系。你说你一边收着相宜给你们挣的钱,一边污蔑相宜的诊法。又想要诊费又怕担风险,怎么好处全让你们占了?论起不是来,都是我们相宜的不是?女子行医本就有诸多说道,你们开药堂这么多年,既敢让相宜去诊,这些道理你们就该懂。”
顾相宜瞧着池天翔向着自己,心里默默感激一分。
老夫人又道:“老二,你们还有什么说的?你们若真如此决绝和相宜撇清关系,那便撇得彻彻底底,休要吞一半留一半。这诊治几日便能入账一千两,一般人谢都谢不及,还讲究这些那些的。你若讨理,那成,从今日起,相宜你便同他们撇清关系,去经营咱们自家的药铺去。”
池映寒听后也道:“就是,家里铺子哪里不好了?听闻相宜在二婶那儿拿个红薯,二婶都要想办法要回去的。”
听闻这话,池家几位长辈更是惊到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简直就是天大的荒唐事。
池映寒自己也明白了,为何顾相宜偏要在二婶那里吃晚饭,在二婶那多吃一顿好的,二婶能气得少活一年。
二房夫人见话说到钱这儿,心里自是舍不下那一千两银钱,再看这家里态度明显护着顾相宜,她愣是讨不出任何说法。
反倒是顾相宜,斟酌了一番进退之后,今日这理她还需讲清楚了。
“二婶婶,我叫你一声长辈,自是敬你。你若有心结,你大可同我讲清楚。我也是知理的,若二叔介意我的诊法,你大可说清楚让我离开,何苦重金请来一个流氓,当街羞辱于我?”
老夫人听后一惊:“流氓?流氓是怎么回事?”
池映寒将那董彪捆得结结实实在门外侯着,见大堂上谈及此人,便将人叫了上来。
董彪见他这事儿也闹大了,得罪的竟是池家,忙撇清关系道:“我这也完全不知情,那池天南夫妻俩来找我,给我一百两让我找顾娘子的茬,我便去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顾相宜见此人已来,又道:“他岂止是找茬,当街挖苦我,还让我去他家给他推拿。相宜诊治这些日子最知男女有别,行医避讳。今日若不是二郎在场,那便不只是相宜一个人的脸面了,整个池家的脸面,都要十里开外去捡了!”
董彪这事,池天南是万万没想到会闹得这般重的。
池映寒见董彪的人证作用已到,家事不便让外人插手,摆了摆手便让人将董彪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