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大呼:“我们就是吕家的呀!”
顾相宜请示元知府,道:“还请知府大人通禀吕家一声,若是亲戚,便请吕家派人证实。若是奴仆,便将这些人的身契拿出来一阅,小女子也好免了猜忌。”
顾相宜打心眼里便不信这是吕家的人。
吕家自家的失误,若是跑到池家来找事,那是生生断了自己本就已不景气的财路。
凡是长脑袋的,还能想不通这道理?!
故而顾相宜来衙门不是为了说理,而是为了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谁。
“让他们拿出身契和吕家对照一番,否则这原告被告有一方身份都不轻,那这堂要如何开?”顾相宜这么说着,堂上几人一时支支吾吾的说顾相宜这是转移话茬。
顾相宜道:“你们倒是奇怪,辩不过的便说我转移话茬,到底是谁想转移话茬?你们先把身契拿出来,验明了身份,我们自然进入正题,总不算为难你们。”
元知府见这帮人也不正面答话,遂问:“你们到底是不是吕家的人?”
“是呀!我们还能怎么证明?身契又不在我们身上!”
“成,去把吕家的招呼来,叫家里拿身契。”
外面的围观群众越聚越多,其中那个生事的丫鬟见状急忙从人群中挤出去,朝着顾家的位置跑去。
但还未到拐角处,忽然,被一道人影挡住了去路。
……
与此同时,吕家的人见衙门的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门,吕大娘子惊得都愣了。
“怕不是搞错了?我家老太太是病故了,但我吕家从未去如玉堂生过事端啊。”
衙役们回道:“还请大娘子同我们走一趟,衙门上说去。”
吕大娘子甚是觉得莫名其妙,在来到衙门之后,吕大娘子甚至觉得眼下的情况是在逗她。
还未等元知府开口,吕大娘子便道:“知府大人,这帮人并非我吕家人,连家奴都不是,可是搞错了情况?”
她又看向顾相宜,顾相宜知道吕大娘子不是蛮横的人,道:“这帮人今日打着吕家的旗号,来我如玉堂门口声称我诊死了吕老太太,要医闹呢。”
吕大娘子惊得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天爷呀,我这是招惹了谁了!知府大人明鉴,这帮人不是我府上的人啊!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元知府本还等着吕家的人来验明这几人的身份。
但听闻吕大娘子这么一说,他倒是觉得奇了。
这事儿可热闹了,这帮打着吕家人的幌子闹事的,并非吕家人?
元知府听着吕大娘子继续道:“知府大人。这事我本是不愿说的,都是丑闻。上次家中闹和离,老太太气病了,当时顾娘子确实治好了。可后来吕三心情郁闷吃醉了酒,在外杀了人,坐了牢,见孙儿这便完了,老太太一股急火来不及请大夫,人倒地上就没了。我也是个知事理的,家宅琐事,怎能怨顾娘子去?这同她有何关系?”
本还想讹一把池家的元知府,一听原告干脆不告了,顿时无辙。
你说这还能怪到顾娘子头上去?
但顾相宜却是起了怒意:“既是冒充吕家的人,那你们便老实交代,谁派你们来的?”
几人见吕大娘子到场之后,迟迟未敢发声。
这会儿见当场穿帮,更是一时间慌了阵脚,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见这案子见了鬼,元知府重拍惊堂木。
“老实交代,你们这群人打哪儿来的!”
这群闹事的见吕大娘子已和他们撇清了干系,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打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