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瑜惊的坐直了身,不想竟还有这事?
“奴才只觉得可笑,那顾家又不是池家,随手就抛出去两千两?就为了买个童生?”
说来属实可笑。
自古状元、举人、进士、秀才这些头衔能让人获得敬重和名声,可童生算个什么?那童生放眼望去千千万,考不上便考不上,至于买个童生?
安瑾瑜甚是觉得可笑,遂起身同母亲、祖母去说这顾家人的人品。
谁料,这事儿顾相笙还是通过安老夫人才得以勾搭上的,安瑾瑜非但没趁机将顾相情的亲退了,还被数落了一通。
待回了卧房后,安瑾瑜一肚子的气,坐在床榻上,还摔了两个茶杯。
元玉婉见安瑾瑜这般动怒,也不知是应劝还是不应劝,但作为妻室,总不能任他一人在这里摔东西。
她进门关切的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安瑾瑜见来者竟是元玉婉,一时恼道:“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即便元玉婉戴着面纱,安瑾瑜也不愿见她。
但想来到底是元知府的女儿,安瑾瑜平和下来之后,又补充道:“我此刻心里不顺畅着,脾气暴躁了些,怕吓着你。”
“无妨,我只是觉得……既是大娘子,夫君若有个不顺心的事,我应当照应着。夫君一心扑在功名上,那我这做大娘子的,便应全心全意支持夫君,生活上更是要将夫君照顾周到才是。”
这些话和想法是元玉婉在外打探到的,听闻安瑾瑜想要一个全心全意支持他科考的妻子。
虽然被家里逼着嫁给这么个人,元玉婉已深陷地狱,可她不信女人这辈子就这么定了,她要为自己谋个活路才是。
安瑾瑜听她这么说,心里也复杂起来。
这果真是他想要的类型——全心全意支持他的事业、不打扰他、体贴会服侍他。
可她在他心里,终究比不上顾相宜。
他多想让顾相宜去做元玉婉现在做的一切,看着元玉婉这张用面纱遮住的脸,他越发觉得拿不出去手。
罢了,待他到了不屑元知府势力的地步,将她休了换个漂亮的便是。
接下来的四日考试,安瑾瑜一直关注着。
顾相笙的事忍忍也就罢了,可那池二到底是什么情况?
最荒唐的事,竟是他后几场考试在考棚里睡觉,睡着睡着便惊醒,然后提笔作诗。
他只听过李白喝酒作诗,这池二到底是哪门子功夫,他还真摸不着头脑。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时候,所有从考场中出来的考生都满是疲惫,池映寒倒是不改往日的元气,和前几日一样,朝着顾相宜马车停的位置奔去。
“相宜相宜相宜!本少爷考完啦!今天考完之后腿疼,相宜帮我按按腿!”
“你第一天肩膀疼,第二天脖子疼,第三天腰疼,第四天脑袋疼,这都在我能理解的范围内,腿疼是怎么个意思?”
“我考试时候狼毫笔掉地上了,我去捡的时候把腿扭了……”
顾相宜嘴角抽搐,一个习武之人今儿腰扭了,明儿腿折了,身子骨比她还不结实?
“腿扭了怎么跑那么快?”
“这不是看着你了吗?这腿它看到你,它就不受控制的往你这儿跑了,嘿嘿……”
“这么说,这腿比夫君还乖咯?那干脆把腿拆下来,这腿我得好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