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青?”
顾相宜现在已在满心筹备院试,谁料池映寒这时提出了全家去踏青。
而顾相宜却低声同池映寒道:“可咱们距下一场考试,只有四个月时间了。”
四个月时间。
顾相宜正愁这事儿呢!
古往今来可当真鲜少有四个月时间考上秀才的,即便是她的才学加上池映寒的聪慧,这时间也不够他们准备的。
她这会儿正愁着,池映寒竟大大咧咧的提出郊游?
池映寒见她似乎不愿答应,道:“你不是喜欢花儿、草儿、鱼儿、鸟儿的吗?咱们便出去踏青,散散心去呗!”
“可是……”
见顾相宜还犹豫,池映寒赶忙转向老夫人,同老夫人道:“祖母!这次我能考上童生,相宜功劳可大着,甚至可以直言,没有她就没有我这个童生头衔,更别说有资格参加院试考秀才。所以咱们是不是理应犒劳一下相宜,然后再带她出去散散心?”
老夫人自然知道是这么个理儿,池映寒不再游手好闲,功劳全在娶的这个大娘子身上。
老夫人忙道:“那是自然!相宜想要什么犒赏,同老太太我说说,都赏给你!”
池映寒借机,赶紧对顾相宜道:“你看,祖母都发话了,不仅明日要去踏青,还给你犒赏,要什么犒赏,你快告诉祖母!”
说到犒赏,顾相宜不敢贸然同长辈们索取什么,不然闹得好似她不是诚心督导二郎一般。
但池映寒既提了,顾相宜便起身,先朝老夫人行了个礼,遂恭敬的道:“既说到这儿,相宜便要斗胆了。”
老夫人道:“哪儿的话,二郎得以正式参加科考,相宜你功不可没。你想要什么犒赏,尽管提便是!”
顾相宜抿了抿嘴,笑道:“相宜想要南阳城内,公公名下的四个铺子,分别立于东、南、北、中,其余四街,以开分堂。”
这事儿,顾相宜断然不该贸然提起的。
毕竟那些铺子可不是池映寒名下的废铺子了,而是池天翔名下的铺子。
并且,还是四个。
坐席上,一直没表态的池天翔突然生了些好奇:“相宜你这是要在南阳城最主要的五街,各立一家分堂?”
“正是。”
池天翔不由得打量起顾相宜来,匀她几个铺子倒也没什么损失,只是他曾以为顾相宜只想经营一个药铺,但现在看来,顾相宜的志向,却不止如此。
“匀你倒也无妨,你这两日将药堂账本拿来给我看看,我再看看匀你哪个铺位妥当。”
顾相宜回道:“前些日子业绩有些滑坡,但这两日经稳定坐堂,业绩回温,每日二百两盈收。”
每日二百两?
在场的妇人可是惊了!
那一处药堂,一个月下来便是六千两!
顾相宜开的药堂,如今已赶上池家那些主铺的盈收了!
若再开分堂,这小娘子是要奔着月入万两去?
这可当真了不得!
而池天翔听得出来,顾相宜是见既然说也当众说了,不妨交代一下账目,以防池天翔忌惮她的分堂经营不出业绩,匀她四个位置偏僻的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