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条件的支持她?
对池映寒而言,本就是应该的。
只要在能照顾好她自己身体的基础上,她想发展什么事业,想做到什么程度,都由她发展去。
纵使没有这植皮术,近来小祖宗也是要在入秋之前研究分堂,白日里本就无太多时间顾及他,晚上还要批改他的功课……
池映寒一个旁人都不敢再想下去了,低声催促道:“好了,不想那么多了,快睡吧。”
“嗯。”顾相宜应了声,也不再忌惮池映寒,朝着他这面便闭目睡了。
她往日多数不会面朝他直接睡的,这般放松警惕,倒是让池映寒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因为池映寒知晓,顾相宜的警惕是合理的,因为……
距她这般近的时候,池映寒自己也不知为何,确实生了一种不知名的冲动,那种冲动甚至冲击着身体的每一处感官,引得他整个人都有些莫名的不适。
说不出是何种感觉,但就是想搂着她睡,大猪蹄子深夜抑制不住本能的想碰她。
倒是心底那一股理智,让池映寒压抑住那股心绪,不叨扰她分毫。
但不碰她,单看着她的时候,他不由得会想:到底什么时候她能答应让自己好生抱着她睡?总不至于这一辈子他都碰不得自己的媳妇吧?
若是他考上秀才,再好生同她说说,她心情好些了,可否能应他?
嗐,罢了罢了,不想这些……
睡不着便数羊吧……
池映寒想着,心里又开始念叨着:一只顾相宜,两只顾相宜,三只顾相宜,四只顾相宜……
顾相宜自是不知道,池映寒生生憋了一晚上,才将那种不知名的冲动憋了下去。
次日一早,顾相宜一如既往地早早起了床,在将池映海送回院里后,便去堂上了。
临走的时候,还嘱咐了池映寒要好生待他,这说不准是池映海最后一次在他们院里了。
池映寒应下了。
他答应将池映海带去老夫人院里,那他自会对此事负责。
看着顾相宜离开屋后,便立刻一个人躲在旁的屋里不吱声的池映海,这一次,倒是池映寒率先找的他。
池映寒推开门的时候,见池映海一人坐在小屋的床头,一副闷生生的模样。
见了池映寒后,也不言语,就在那儿躲着。
仿佛离了顾相宜,他整个人都很不安似的。
池映寒心里倒是感慨,道:“你放心,今日不与你吵,也不会跟你生什么事儿出来。所以今儿你不用忌惮我。”
池映寒开门见山的同池映海说着,池映海看着池映寒,却也不作声。
只听池映寒走得更近了一分,道:“想必该交代的事,你嫂嫂也都交代给你了,不需我再重复一遍。所以……今儿也算是你待在咱们院的最后一天,也是你选择未来好日子的关键时刻,你可莫要将此事弄砸了。”
池映海坐在床上,该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清楚得很,遂也闷着头,不回答池映寒。
池映寒看着池映海这闷生生的模样,心里倒也是愁。
他心里明镜着,就算让池映海显露头角又能如何?就他这秉性,无论被分去了哪个院养着,往后都得挨欺负的。
哪个院有耐心像顾相宜这般待他?
学那些讨喜的手艺,最多只是在池家大房得了名分罢了。
不过既然小祖宗交代他去做,他便得将差使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