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相宜这边,池天翔再三同顾相宜确认过,是顾相宜自己同意协理池记万货行,池天翔落不下任何把柄。
倒是池映寒坦然的道:“不管怎么说,这么大个铺面给了咱们,你的商路更大了不是?”
“这便是我的事儿了,无需你挂记。你只管安心备考便是。对了,我安排给你的诗写出来没有?”
“那首楚辞体的诗?”池映寒一提到那首诗,便深深叹了口气,“要不是你非要我研究屈原,我都不知道屈原那岂止是有媳妇,他根本就是一个又痴情又多情的情种啊!”
“是啊,那你参悟透了什么没有?”
“参悟透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同我说说。”
说到想法,池映寒一阵头疼,道:“说白了,这不就是让我写一首轰轰烈烈的情诗吗?比以前所有写过的情诗还要……还要那个啥……”
一想起顾相宜要他写的东西,池映寒哪里写得出来?
屈原的那些想法,在池映寒看来简直就是一言难尽。
但顾相宜却是追问:“那你有思路了没有?”
“这个……我这两日再想想哈……主要是他那个实在是爱得太轰轰烈烈、死去活来了,你看我有过这种经历吗?或者说,就我们俩……死去活来?”
池映寒一脸尬笑。
就他们俩,你死我活还差不多,如何爱得死去活来?
因而顾相宜让他做的题目实在太尴尬了。
他若是写,得写出何等别扭的文章出来?
顾相宜见他这般无奈的看着她,不知二人是四目相对了多久,顾相宜才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你这半个月多看些书,从别人的情爱故事里找些灵感。你以前作情诗,不是作得蛮好的?”
“那是小情,你这个完全是生死大爱。爱到‘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那种地步,你让我上赶子硬编?”
“硬编又何妨?去多读一些李清照那类词人,后日之前须呈给我一篇词来,若有不足之处,我再帮你修改。”
顾相宜落了这话后,池映寒遂应了。
“还有,按我的规矩,亥时后不许挑灯夜战,那些常年寒窗苦读、挑灯夜战的,高中的时候你们听去了,高中后落病的,你们不知道,我见过的可不少,准时歇息。”
池映寒听闻顾相宜这般说了,挑了挑眉,回了她一句:“这道理于你也适用。”
要歇便一起歇,顾相宜不许池映寒熬夜熬坏身子,反之池映寒也不许她如此。
顾相宜给池映寒布置了任务,让他去作那首楚辞体的诗,可熄了灯后,池映寒却在床上同身旁的顾相宜道:“相宜,我之前阅览过许多近来的佳篇,已经许久没人写楚辞体的诗了,我写这种当真可以吗?”
“科考未曾规定文体,自行发挥。怎么?许久没人写的东西,你便不敢写。那大家都写的东西,我瞧着还俗了没新意呢!”
“不过确实有风险啊。”没人尝试的东西,池映寒也叫不准究竟可不可行,毕竟科考这条路,完全是顾相宜手把手给他引路,以至于现在顾相宜想引一条没人尝试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