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惹得崔姨娘直恼:“老夫人您瞧瞧,不是我说她,这丫鬟说的是什么话?平日里二郎媳妇是怎么教养她们的?”
听闻这崔姨娘动不动就往顾相宜身上扯,意图将此事上升到顾相宜身上,为顾相宜再添一罪,三燕冷哼一声,道:“打住!我的事儿是我的事儿,莫往主子上扯。否则深究起来,我金三燕一共服侍过六位主子,尚且不知你在斥哪一位教导无方。”
她这话一落,惹得崔姨娘竟是一惊。
除了顾相宜之外,这些丫鬟的主子高则是嫔妃,最低也是二品诰命。
也难怪她这一副不怕事儿的模样,这群丫鬟料定了她们是从刑部尚书夫人那里来的,这区区一个商户人家,还动不了她们。
崔姨娘被三燕的话气得无从再将此事上升到顾相宜,老夫人也只得道:“不如这样,混乱打死人的事儿,后面再提。我需先问清楚,避子之时是怎么回事,你们可知道?”
谈及避子,三燕回道:“奴婢尚不知此事,且我们负责院内杂事,若真想调查避子一事,更需等少爷少夫人回来再问。那么话又说回来了——清兰阁为何偏在此刻动手?尚且不等少爷回来?这几个时辰都等不急,你们是什么意思?同归雪阁有仇不成?”
崔姨娘忍着想撕了三燕的念头,还得强笑道:“怎么会呢?少爷回不回来的事儿我也想过了,这查也查了,这会儿正好等少爷回来再论,也是妥当的。”
“诶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何趁主子不在的时候抄院!”
结果,三燕还没说完,老夫人终是受不得这混乱劲儿,猛的拍了拍桌案,道:“够了,都静一静。我现在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丹药究竟是什么药?查出来了没有?”
这时,崔姨娘向身旁丫鬟递了个眼色,身旁丫鬟忙道:“方才便找郎中验出来了,这药是催吐用的。这儿有郎中写的验丹结果。这药催吐效果极强,若是诸位有所质疑,可用牲畜来试。”
老夫人还真不想冤枉了顾相宜,遂道:“试。”
话落,便有人寻来一只白猫,喂白猫服下那丹药,不出一会儿,那白猫便当众呕吐不止。
再合上那后院查出的半腐烂的药渣,许是呕出来的。
老夫人骤然大怒!
“你们当真不知情?!”
丫鬟们坚持道:“当真不知,若要审,那也需少夫人回来再审。”
崔姨娘眸子一转,突然插话道:“这管理后院的许是不知,那二郎媳妇的贴身丫鬟,总应清楚自家主子是怎么回事吧?”
此话一落,惹得众丫鬟一惊,她们未想到这事儿又扯到宁儿身上去,丫鬟们不是不知宁儿是个又直又烈的,此刻也憋着一口火气,道:“卑鄙无耻的抄院一番,得出来两物便任你们捏造了?你们怎知那催吐的丹药就是用来避子的?那半腐烂的药渣又怎能证明少夫人避子一年?你们凭空捏造!”
宁儿想驳,但若三燕看来,这事儿要么装不知道,要么还不抵认了。
证据确凿,根本驳不过。
强行狡辩,那只会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