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门外的妈妈,本是将顾相宜送进去之后便应离开的。
但走了没一会儿,听闻屋内老太太发了话,便鸟悄的想回来探探里面在说些什么。
谁料,那妈妈刚偷摸来到门外,便见院门口忽然多了几个丫鬟,乍一看不知是哪个院的,扒在墙外偷探着情况。
那妈妈急了,低声呵斥道:“你们这些小蹄子,在此停留作甚?”
那几个丫鬟却也不输阵,回道:“呦,还说我们呢!老太太让您老人家在门口侯着了?”
那妈妈一时被噎的无话可说,只得瞪了她们一眼,便也没再提。
毕竟这事儿实在是热闹,她们在这宅里伺候这么多年,也不曾听说过有哪个夫人避子的。
只听这屋内,却是沉默了片刻。
老夫人又喝了口茶,却仍不见顾相宜有任何发声。
这般态度,果然是叫人无可奈何,就连当时的池天翔都拿她没招儿。
待老夫人喝足了这口茶后,实是被顾相宜惹得服气了:“你果真是个有分寸的。既知道开口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沉默着听听老太太我到底发现了什么?你若是先发话,便容易招多了,是不是?”
顾相宜抿了抿嘴,仍不出声。
但老夫人明镜着,顾相宜就是这个意思。
她不发话,老夫人便继续道:“那丑话便说在前头罢。凭你犯的过错,本应扫地出门。但我当众应了二郎不休你出去。休妻之罪可免,但按家法,连衣受杖三十板,你是避不开的,禁足祠堂半个月,你也是避不开的。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连衣受杖三十大板?
顾相宜心里不由得噎了一下。
这可真不是休妻之罪,这是要将她生生打死!
顾相宜不由得有些心惊,方才抬头,看着老夫人的目光,像是怒极之后的平静,却比怒极更甚。
顾相宜此刻若再不说些什么,便当真不妥了,遂道:“还请老夫人指明相宜犯了什么罪,也好让相宜做个明白鬼。”
顾相宜这般淡定的态度,让老夫人着实心惊。
她作为一个医者,不可能不知道连衣受杖三十大板下去,她将落个血肉模糊,当场便能残废,再禁足祠堂半个月,根本就是断了她的活路。
本以为这下场说出之后,顾相宜会吓得跪地求饶,谁知这顾相宜非但不怕,还顺势问出——她犯了什么错?老夫人究竟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