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换个阳间的说辞?大晚上的非要搞那么瘆人吗……”
池映寒正是因为知道小祖宗信这些,故而说这些才管用。
“你放我回去睡,不就不瘆人了吗?我可以辟邪呀!”池映寒一脸嘚瑟。
顾相宜实在是拿他头疼。
恐是秀才落榜之后,他也没什么功课要做,闲得没事整日招惹她。
一想到池映寒未来的路,顾相宜心里更是犯愁了。
她再这么单方面替他扛下所有,终归不是办法。
但是没有功名在身,即便是想让六部提拔他,最多也只能当个兵差。
总是行不通的。
而池映寒见顾相宜突然又莫名犯愁,心头一惊。
恐是刚刚那个说法,惹得小祖宗不高兴了。
池映寒这会儿也说出了心里话:“嗐,其实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理由。我就是……就是想你了。”
池映寒的话,顿时将顾相宜的思绪打断。
顾相宜抬眸道:“想我了?”
“是啊,三天没见你,每天晚上在地窖我都睡不着,地窖里又冷,我就在地窖数羊,越数越睡不着……三天没睡好觉,你看看这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顾相宜仔细一看,好像还真有点没睡好的势头……
瞧着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顾相宜不由得心软了一分,道:“行罢,想来这三日你也长记性了,回屋罢。”
池映寒听罢,眸光顿时一亮,赶忙回道:“谢谢小祖宗开恩!”
说罢,便赶忙蹿进了屋里,一头倒在床上,全然一副舒坦的模样。
宁儿见少爷回来,不禁嘱咐顾相宜一声:“那奴婢就先去忙了,不打扰少爷、少夫人了。”
趴在床上的池映寒摆了摆手,道:“去罢去罢!”
待宁儿出去之后,池映寒整个人都畅快了。
这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顾相宜二人。
不过顾相宜临睡前还有读书的习惯,池映寒便只得等着她看完了书,然后回床睡觉去。
殊不知,待这池映寒进了屋后,顾相宜总觉得这厮再没以前那般让她感到安全了,她目光不禁移向池映寒,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顾相宜开口问道:“老实说,你到底是想我了,还是想这张床了?”
池映寒眼睛都不眨的回道:“当然是想你啊!我惦记这张床干嘛?以后只要跟你在一块,就算是去边疆一起睡大草地我都高兴!”
“打住!我可不跟你睡大草地啊,你在那地方动不动就滚出一身泥来无所谓,我衣服上多沾一块土我都受不住……”
“好好好,那就不睡草地,咱们稳稳当当的睡这张床就好。”
顾相宜听他这话,总感觉又是在打她主意,遂提醒道:“我可事先跟你说好,我明天必须得出门了,不能再拖了。你若是再给我弄出这些伤痕印子来,以后我干脆到外面住去,你也甭见我了。”
这话倒是将池映寒震慑得不轻,池映寒连忙承诺道:“放心吧!肯定不会再有下次了,天底下哪有行房咬伤人的道理?”
“亏你还知道!”
顾相宜见他知错,遂也没再计较了。
待到她读完书后,方才准备宽衣上床。
之前不是分床就是分被子,现在掀开被子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睁大眼睛看着她的感觉,倒让她有几分不自在。
有种直觉告诉她——池映寒这厮肯定没安好心!
顾相宜遂后退几步,将屋里的灯都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