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一次,池映寒将手中的箭放回了身后的箭筒里,并将弓放在地上。
下一刻,池映寒便同隼友善的道:“现在知道‘同类之间、禁止相残’的道理了吗?”
隼:“……”
但隼依旧盯着池映寒的动作,见他手中没有弓和箭,它立刻扇动翅膀飞了出去。
池映寒没有拦它,只是站在原地同它道:“你随便飞,反正我知道你的老巢在哪儿,你若是飞走了,我不介意再去你家拜访你一次。”
毕竟,这隼逃跑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回到老巢,倘若筑建新巢,那是需要花费一定时间和精力的,它需要选一处安全的新址,并且还要在森林里寻找筑巢材料,这期间很容易再度被池映寒逮去,它心里也不是没数。
故而,在隼飞出去没多久后,池映寒再度打了个口哨。
口哨响起后,那隼立刻折返,重新出现在池映寒的视线内。
只不过,它没有降落,只是鸣叫了一声,叫声有几分尖锐,但那并不是呼叫同类的声音,而是在回应池映寒口哨。
池映寒遂将手臂抬起,在半空中盘旋的隼见状后,立刻落在了池映寒的手上。
“确定不跑了?这你可要考虑清楚,若是哪天你突然反悔选择回家,那可就耽搁我大事了!”
池映寒抬了抬胳膊,示意隼重新起飞,让它自己决定自己的去留。
当然,他那是让隼自己下定决心,它若是突然变卦选择后者,池映寒还是得把它捞回来,重新给它树立认知。
这一次,隼就在他的正上方不停的盘旋着,彻底不走了。
池映寒就这么看着它转圈,眼睛跟它转了几圈后,池映寒有些遭不住了,忙道:“行了行了,你下来吧,再这么转下去,你不晕我都要晕了。”
池映寒下了指令后,隼便落在了他的肩头。
它这是下定决心跟他走了。
池映寒心道:驯这玩意儿可真是有够刺激的,相比之下,家里的鹦鹉简直是太好伺候了,哪有这玩意儿来得生猛?
不过,这隼一直蹲在他肩膀上,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池映寒遂嘱咐道:“我要下山了,你在上面跟着吧。”
隼会意后,扇动翅膀便飞了起来,在池映寒的上方展翅滑翔着,跟着池映寒离开了山脉。
池映寒看着这隼紧跟着自己,不禁同它道:“其实吧,我就在想,就算有一天,你真的跑了,我又能怎样呢?”
隼:“……”
“不过话说回来,我说咱俩是同类,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现在就是这样,如同被人散养一般,平日里自己想干啥就干啥,但上司若是下了指令,我不仅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要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务。可是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他怎么就有把握能控制住我?倘若我根本不顾家人死活,只想自己求生的话,那么在无法完成任务的时候,我可能真的就跑了。我若是跑到敌国去,受敌国的庇护,他又能拿我怎样呢?就像有一天你要跑了,跑得无影无踪,我找不到你,我又能拿你怎样呢?”
实际上,池映寒是对李元风控制他的路数存在质疑和不满的。
正如他说的那样,在这种环境下,万一哪天他受不了直接逃到敌国去,家里人都不管不顾了,直接上演一出“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李元风上哪儿找他去?
他记得那次帮顾相宜和兰氏抓狸花猫,狸花猫被抓到院子里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一直在那里老老实实的接受圈养。
那时候他便说:“猫不走,那是因为它本身就不想走。而不是你们用一个宅院、一个装菜的竹篮子圈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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