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出意料的是——
没一会儿工夫,池映寒便眼看着隔壁那个傻子是穿着他丢过去的衣服离开的,离开的时候还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池映寒见他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巴不得这傻子穿着这套衣服离这里越远越好!
待那傻子离开后,池映寒便将春桃和柳儿叫了进来。
毕竟他都睡一整天了,再不出去走动一番,极易遭人怀疑。
不过,池映寒在大庆京城的时候便很清楚怎样既能藏匿在青楼,又能免于沾染这些姑娘。
说起来,这还是在这里待得久了才发现的——原来不是每个来这里的男人都能彻夜享福,有挺多男人是不行事的,但即便如此,他们也要在这里赖着不走,哪怕饮酒作乐,让姑娘在身旁推拿,也不愿离开。
所以,池映寒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钱给足了,他完全可以把这里当成客栈来住。
池映寒心想着,便下了楼,坐在酒桌旁,春桃和柳儿见他出来,赶忙迎了过来道:“爷,您可算是睡醒了!我们俩都在这儿等了您一天一夜了!”
池映寒笑道:“昨儿实在是喝得太多了。”
“所以爷您可不能再喝了!春桃会心疼的!”
“柳儿也会心疼的!”
池映寒微微点了点头。
此地虽然嘈杂不堪,但他的耳朵却能专注的打探有效的情报。
就在春桃和柳儿同他谈话时,他突然在嘈杂的声音中听闻附近酒桌在讨论政事。
“诶呦杜爷,你都有一个月没来了吧!”
“可别提了!上个月糟心事太多,连疼姑娘的心情都没有!”
“诶呦,这是生了什么事儿呀?瞧把咱们杜爷给气的!”
“还不是阿依慕公主那事?那事闹的咱们大魏和庆国关系破裂,庆国那边竟然提出开战!我可去他妈的吧!老子当时信了他们的邪,生怕两国交战导致我手里的货物受损,所以把原本要谈的生意全都罢了。结果瞧这架势,还打个屁啊!咱们大魏带去几个洋官,几国重谈阿芙蓉花一事,这就把庆国治住了,现在庆国自身难保,连同大魏开战的资本都没有。倒是可怜老子那几单生意了,现在还得另找买家!”
池映寒听着他的这番话,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儿。
这几日他只顾着如何进入北魏,完全不知道大庆朝堂那边究竟怎样了。
看李元风的态度,他能知道情况不妙,李元风宁可多池映寒一点时间,也希望他能将事办稳一些,为大庆谋一个转机。
但他给不了池映寒任何帮助。
大抵是他没法说,但池映寒心里却清楚——现在大庆的实力本就很不乐观,甚至已经到了被其他国家踩在脚下的地步。
这种状态,让他心里由衷的感到窝囊。
就算李元风不多嘱咐,这也知道他该去做些什么。
容他想想,如果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
深夜,亥时。
海棠和她的小队牵着狼狗上山搜查了。
海棠坚信他们三个在这里纠缠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一丝线索都找不到。
她就算把整个村落和山头翻个底朝天,也定要找到蛛丝马迹。
但整个小队在山上搜查了半晌,也未见有何异常。
更何况,她们在夜里根本看不清路,即便是打着灯笼,效果也不及白日。
白霜问道:“海棠姐,深夜搜山究竟有何用意?还不抵让姐妹们好生歇歇,明儿一早再来搜呢!”
海棠回道:“你懂个屁!白日里搜村的时候,虽然没搜到什么,但很明显,那些村民惧怕我们,根本没有几个愿意提供线索的,那就只能我们找到线索,再对他们下点狠手了!”
白霜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成,那姐妹们就再坚持一下!”白霜遂转头喊道,“大家都精神点儿!谁若是搜出线索,海棠姐重重有赏!”
后面有人问道:“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