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番言论,安瑾瑜并不在意,而李元风在听闻她的话后,嗤笑一声道:“怎么?你们这是在先礼后兵?”
“正是!”
“真是可笑,你们有什么资格先礼后兵?”李元风对此甚是不屑,“说到底,这场战争是谁挑起来的,你们心里当真没数?”
“这话应是本公主问你们——你们在我魏境安插了什么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心里当真没数?”
在李元风看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反击罢了。
他遂回道:“如果你们不在和亲之事上使诈,倘若让阿依慕公主顺利返魏,那么眼下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们可莫要提她了,到底是谁使诈,谁心里有数。”
看样子,这拉雅公主是死不认账了。
不过这倒也是,他们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干的那些事的,逼问他们也毫无意义。
而眼下,拉雅知道现在的天气使得大象状态不佳,他们只得装腔作势,让他们止步于此。
毕竟,几十只大象在此地,量他们不敢冒进。
果然,双方在口头上争执不休的同时,他们前进的步伐被拦下了,安瑾瑜下了令,没有李元风的指示,不得贸然行动。
他们需要等一个突破口。
而北魏现在的破绽,便是他们的突破口!
……
与此同时,北魏京城。
池映寒虽是中途苏醒过一次,但院落里这些监视的人都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举动,只是在桌前坐了片刻后,便又躺在床上睡去了。
这一睡,便是大半天,即便是中途有侍女给她换药并更换布带,他也毫无反应。
海棠的侍女交代过,此人有些嗜睡,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这便让审判官们有些头疼了。
现在若是再把他拎出去打一顿,很可能导致此人毙命,半点消息都没套出来就弄死了,那他们岂不是白救了?
可若是不打他,用软招对待,也根本套不出什么线索。
现在他们唯一能知道的消息就是——他现在可能有些惦记自家主子,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招。
直到傍晚的时候,侍女再度进屋给他换药,这一次,在换药途中,池映寒微微睁开了双眼。
见他突然醒来,两个侍女反倒被吓到了,赶忙问道:“傲其公子,是哪里碰疼你了吗?”
池映寒并未同他们计较,回了句:“没事,你们该怎么上药便怎么上药吧!”
“那你忍着点儿,你身上伤口太多了,有些地方必须多擦点药,可能会有点疼。”
池映寒倒是并不在意这种痛感,金疮药的滋味,他已经很熟悉了。
他恼的是自己现在算是被关在这里了,除了休养,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得任由侍女将他染血的布带解下,换上新的。
池映寒问道:“你们是多长时间过来换一次?”
“郎中嘱咐我们一个时辰换一次,否则容易感染。”
一个时辰换一次?
还真是奢侈。
池映寒遂没跟她们再说什么,由着其中一个侍女将染血的布带扔到盆里,准备端走。
这时,另一个侍女同池映寒道:“傲其公子,我一会儿给你盛碗米粥过来,你一定要吃啊,你若是养不好病,我们都是要受罚的。”